司妙音挤过人群来到刑场前方,气喘吁吁地对负责监守执行的大理寺卿说道,“刀下留人,这二人是被冤枉的!真正的主谋另有其人!”
“司妙音?!”梨落躲在角落里面看见来人,心中大惊,她虽然收到了司妙音的密信,但是她觉得司妙音没有这个胆子敢出来,毕竟闻人越若是看见她了,可不会放过她!
但是看见来人确确实实就是司妙音本人,心中顿时有些不安,若是司妙音将事情说出来,那她很有可能就会被曝光出来了!可恶!一想到此处,梨落狠狠地瞪了一眼司妙音。
闻人越看见来人是司妙音,先是震惊,接着又是大怒,指着司妙音愤愤地说道,“司妙音,你居然还敢出现?!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
百里昭雪看见这边的动静,诧异地回过头看了一眼闻人乔,想要问他这是不是他做的,闻人乔微微点了点头,百里昭雪心中顿时安稳下来,也不再继续闹腾了。
闻人乔见百里昭雪情绪稳定下来,心中也松了一口气,然后走上前去阻拦闻人越抓捕司妙音,“住手!”
“此人和这件案子有非常重要的关系,说不定是有什么要事禀报呢?我们先听她说完,再决定是否要抓捕!”闻人乔站了出来,阻拦了想要上前的侍卫。
闻人越见闻人乔出来阻拦,知道这件事情可能没有表面的这么简单,不想要节外生枝,因此也不搭理闻人乔,直接对侍卫命令道,“父皇命令我督查这件案子,怎么你们敢违抗我的命令吗?将人抓起来!”
侍卫们看了看阻拦在前淡定的闻人乔,又看了看一脸气急败坏的闻人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两位都是皇子,得罪了哪位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一时之间,呆楞在原地,即没有抓捕司妙音,也没有放她离开。
闻人越眯了眯眼睛,看着阻拦的闻人乔,厉声喝问道,“司妙音这个女人是这个案子的主要犯人!你阻拦我抓捕她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相比较闻人越的气急败坏,闻人乔反而一脸淡然,“你也说了司妙音和这个案子的主要犯人,她和这个案子牵连很深,那么让她清远和落自寒两人有冤,不久更应该听一听吗?”
闻人乔看了一眼一脸正色地反问道,“二皇子这般阻拦,是有什么隐情吗?还是说做了什么亏心事,不能让司妙音当着众人的面说出点什么东西来?”
周围的群人闻言纷纷点头附和。
“毕竟是牵涉两条人命的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有什么事是不能当着我们面说的,这么气急败坏地将人抓下去,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是说这女人是主谋吗?主谋都说人家是冤枉的了,还不停止行刑,说不定二皇子和这要被问斩的两人之间有什么私仇,所以要公报私仇!”
……
听着群众们你一眼我一语地猜测,闻人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是抓捕的话语却是说不出来了,若是再强硬将司妙音带下去,指不定等会就会传出什么谣言呢!但是又不能让司妙音说出什么话,毕竟他们俩之前被人抓奸在屋,有把柄在他们身上。
闻人越和闻人乔一时又僵持在原地,一旁的大理寺卿摸了摸额头的冷汗,站出来开口调解道,“这司妙音是案件的主犯,不如就让她来说说看是怎么回事吧,她说清远和落自寒二人有冤情,说不定其中有什么隐情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听一听也无妨”
闻人越脸色难看地冷哼一声,但是却再也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语,甩了一下袖子,气哼哼地坐下,在一旁冷面冷眼地看着,只是眼神时不时凶狠地撇了一眼司妙音,警告她若是将两人之事说不出,就不要怪他不客气!
司妙音自然也感觉到了二皇子闻人越不善的目光,但是她又看了看一旁的闻人乔,心中定了定,将心慌压了下去,淡定地回看了一眼闻人越。
闻人乔见状点了点头,对大理寺卿说道,“既然如此,就有大人当场审问吧!”
“是!”大理寺卿原本被晾在一边,此时见闻人乔给他一个台阶,立刻就捡了起来,吩咐侍卫将司妙音带上来,然后又组织人手维护现场的秩序。
“你说清远和落自寒这二人是冤枉的,此事当真?”大理寺卿认真地看着司妙音问道。
司妙音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也是被人利用的,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大大的阴谋”
司妙音从头讲述这件事情的经过,“清远和落自寒之前被困在了黑山老妖的地盘,不幸被黑山老妖迷晕,黑山老妖用两名手下假扮了清远和落自寒,也是这两人去到被害的村庄下药,而三皇子妃百里昭雪同时也被人暗算下药,失去了记忆,并将她放到了被害的村庄内,让她身中嫌疑”
“那假冒的两人呢?”大理寺卿说道。
“本皇子原本抓捕到了他们,但是他们当晚被刺客暗杀并且毁容了!”闻人乔出声道。
“说到底还不是什么证据都没有,空口无凭听司妙音说什么是什么”闻人越插嘴嘲讽。
“我手中有主谋给我发的密信,我当初因为受到了他们的欺骗,所以也参合进了这件事情,但是很快就被他们抛弃”司妙音拿出手中的证据,梨落和她最初的通信她可都有好好的保存下来,此时特地拿出来证明。
“主谋?主谋是谁?”大理寺卿看着司妙音问道,闻人越也好奇地看着司妙音,看看到底有没有这个人。
“梨落!”司妙音将梨落供了出来,然后将密信交给了大理寺卿,“就是当初将清远和落自寒送来的那人,这是她给我发的密信!”
梨落眯了眯眼,在司妙音说出密信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不对,逃走了,此时现场哪里还有她的半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