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文舍予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突然袭击!”是傅有为发过来的,很明显是说的朱逢博此次是突然袭击,他事先也不知道,所以没有办法通知他。
今天朱逢博来沙城县,那的确是突然袭击,他为什么突然要到沙城县来呢?第一是梁星宇遭伏击死了消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第二是桑志坚在东南刺杀蔡娟失败的事情他也得知了。
朱逢博接到这两件事情后,对龙强大发雷霆,说他不知道收敛,在京城即将开会之际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尤其是柏雪的事情,他之前就说过,要他放一放。另外刺杀蔡娟的事情安排不周,好在这个桑志坚已经死了,要不然一旦被抓住把柄,事情就难办了。
朱逢博对着龙强发了脾气,龙强也无所谓,对这样的事情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再说朱逢博什么德性他太清楚不过了,视财如命,给了一张银行卡给他后,朱逢博随即答应去把一些事情了解清楚后,并扫尾,不留后患。
朱逢博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一直在思索着这个沙城县公安局怎么能够做得这样绝,这么大的事情居然密不透风,他想着要如何着手,破了这个局,另外还要把文舍予拉下水。这个事情既然沙城县没有上报,肯定不能明目张胆去问,否则的话,别人一问你怎么知道的,有些说不清楚,这不明摆了自己有眼线在里面吗?思来想去,朱逢博决定对沙城县进行突然袭击,于是带着雷鸣声等几个人来到了沙城县。
朱逢博来到了病房里,文舍予赶紧就站了起来,朱逢博对着他摆了摆手,“舍予啊,你是病人,不要站起来,要注意休息!”然后还装模作样叫来了医生,详细询问了有关情况,对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留下后遗症。
文舍予激动地说道:“朱局,您这样关心,我实在有些承受不起啊!一点小伤而已!”
朱逢博话锋一转,“关心是关心,但是我要对你们进行严厉的批评,这么大的事情,市局都不知道,局长都住进医院了,也没有一个进行汇报,你们这胆子也太大了!你们想干什么?是想搞独立王国,还是想要做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事啊!有些事情可不能蛮干啊!”他说这话是半真半假。
“朱局,这都是我的错,是我要傅局暂时不要声张的,主要是想等自己出院,把事情弄一个水落石出再进行详细汇报的,要不然你看,事情没有任何结果,自己还受了伤,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文舍予在装作不好意思的同时,把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不要揽担子,你虽然是局长,但是是新手,可以原谅,傅有为你是副局长,但你是老公安,你能说你也不知道规矩吗?”朱逢博把矛头指向了傅有为,语气十分艳丽,很有针对性。
傅有为听朱逢博这么一说,赶紧作自我批评:“朱局,这件事情的确是我做得不对,不该让文局去冒险!我检讨,请求处分!”
文舍予刚要说话,朱逢博手一挥,阻止了文舍予往下说,“你不要说话,我发现你们两人一唱一和,是不是想永远瞒住我啊,傅有为你告诉我,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你要是再认识不深刻,我看是比较危险的?”这话说得有点重,很有警告性的意味。
傅有为看了一眼朱逢博,“这个,朱局,”他有些为难,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他对朱逢博的认识还有些模糊,不像文舍予,所以怎么说,说到哪里,他有些把握不准。
“傅局,既然朱局想了解当时的情况,我们不是正好要汇报吗?不如就利用这个几乎,长话短说,就在这里作一个汇报吧!很多事情,我们还要朱局给予大力支持才行。”
文舍予这样一说,傅有为就知道该怎么办了,当即把那天的情况简短的说了一遍。文舍予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猜到朱逢博此次来必然是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来试探自己的,既然如此,还不如实话实说,这样也可以做到麻痹朱逢博的作用,他相信傅有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是知道的,其实重点就是梁星宇,反正死无对证的事情,随你怎么说。
“这胆子也太大了,死得好,像这样的人真是该死!一定要清查到底,决不辜息,尤其是龚力彪这样的败类,更是要一网打尽,否则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张法纪!傅有为,现在有没有什么线索?”朱逢博此时显得义愤填膺。
“现在关键是梁星宇已经死了,所以线索就在这里断了,龚力彪又死不开口,所以一切成了悬案?”傅有为有些为难地说道。
“哼,有人骂我们基层的公安形同虚设,只能摆个样子,我看也差不了多少,一个这样的行动,局长受伤了,犯罪嫌疑人死的死,活的又撬不开口,你说怪不得别人这样说吧!这样吧,赶紧把龚力彪交给市局,我安排专人,争取早日找到新的线索。”
傅有为看了一眼文舍予,文舍予点了点头,傅有为说了个是!
朱逢博轻轻“嗯”了声,又对文舍予说道:“舍予,什么都不要想,尽快养好伤,会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你!”又朝雷鸣声使了个眼色,雷鸣声迅速从随我的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了文舍予的床前。
“文局,这是我们朱局的一点心意!”
文舍予赶紧一拦,“朱局,这怎么行?”
朱逢博脸色一沉,“这有什么不行的,你这个下属局长为了工作,命都不要了,我这个上级慰问一下这不是应该的吗?”
文舍予想起了师菊香的话,点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朱逢博笑了笑,“这还差不多,我就先走了!”说完就朝门口走去,到了门口还回头充满关心地叮嘱了几句才走。
傅有为把朱逢博送走回到了病房,文舍予带着歉意地说道:“傅局,让你受委屈了!”
傅有为一笑,“我受点委屈算什么,再说了他说的有些也是事实!不过他这次来,可能是蓄谋已久的,不仅仅慰问你,带走龚力彪,剌探情况才是真的。”
文舍予把手中的信封一扬,“这里还多了一个拉拢!”
傅有为愣了一下,文舍予笑道,“傅局不会以为这个我都看不出吧?”
傅有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了前任局长林建军的前车之鉴,傅有为的确很担心文舍予再次沦陷。“你不担心龚力彪会和盘托出?”傅有为问道。
“不是不担心,是担心也没用,他既然来了,终归是要带点东西回去的,我们现在也不能和他撕破脸,既然不能撕破脸,那就还是虚以为蛇吧,再说了,我断定这个龚力彪不会对他们说已经招供的事情,因为他也不想被放弃,当然他就是说,也不会说到关键的,你说呢?傅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