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谢候继续无情冷面。
“父亲,梨姐儿病成这样,不大合适吧!”
谢博文虽然私下里感觉谢玉彩一直昏迷不醒,其中有叶梨歌的原因,可这也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猜测。
府医检查不出病灶,如果是梨姐儿下了暗手的话,充其量是小儿女间的打闹,知因探果。
只要她说出原因,就可以对症下药的顺利解决病症。
至于说与夏氏夫人口角,这在以前也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当时两人都护犊子心切……话赶话的吵急眼了,心情急躁些亦是有的。
可若说他非要置叶梨歌于死地,还真没这个心思。
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后辈,虽然平时淘了些,自己看她不顺眼了些,可也没必要就因为这些微的小矛盾就一定要喊打喊杀吧!
“怎么不合适?”
谢候爷一计冷眸射来,骇得谢博文身上一抖。
“做为谢府的嫡长子,你这是难成大器的妇人之仁,本候甚为不满。
要知道,在梨姐儿的事情上,我们已经仁尽义至。”
谢博文偷眼望了望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叶梨歌,以及护在叶梨歌身前的几个脸色煞白的丫环,有些为难的说道,“父亲,据儿子所知,梨姐儿现在一个人住在梅园。
可梅园在皇城外围,这样的时候城门早就关了,如何送她出去?”
谢候脸上冒着化为实质的冷寒,“是直接扔出府外,还是送到梅园亦或是韶府,那都是你这个世子要来做的事情了。”
甩头走至门口,又回头补了一句,“如果连这么丁点儿小事都做不好,本候如何在百年之后放心将偌大的谢府交于你手?”
谢博文心惊又是一个哆嗦,牙一咬,他也想好了,直接把叶梨歌扔出府外,那显然也是不可以的。
可若说送至梅园,就更不现实了。
所幸,把她送至唐大夫的中医堂,想来还算是个万全之策吧!
甩了甩有些头昏脑涨的头,刚想吩咐小厮们抬一顶软轿,门口一直杵着发怔的小厮忽然上前两步,“世子爷,小的有事回禀。”
谢博文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现在他是看谁都不顺眼,最疼爱的嫡女躺在床上至今尚未苏醒过来,外甥女虽不算亲厚,可经他之手扔出府外,终归心里有那么点儿不落仁。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是。
刚才门房前来传送消息,说是韶府的姑爷,韶三公子听闻表姑奶奶生病,亲自前来,想要接回韶府治病。”
谢博文悬在胸口的那口气没顾上喘,就直接抬腿踹了小厮一计窝心脚,“混帐东西,姑爷又不是外人,怎能让他巴巴的在门口等候着?
都杵在这做甚,还不出外相迎。”
略过了夏氏受伤被囚的内容,叶梨歌听着落雪对当日事情的转述,眉眼动都未动一下,脸上依是素淡的温和。
“唉,姑娘好好休息吧!”
落雪替叶梨歌轻轻掖了掖被角,她没有盛然的城府和深沉,就下意识的感觉,这些事情要提早告诉姑娘,让姑娘尽快拿定大主意。
可就在落雪轻手轻脚的走至门口的时候,就听得叶梨歌追问了一句,“三表姐至今尚未苏醒吗?”
落雪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自己家小姐这画风怎么感觉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