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都是些不懂事儿的货色,不知道男女大防,不知道他家阿梨现在是名花有主儿不可侵犯的吗?
在韶三如只护食的狼神般的注视下,风七似笑非笑地拱了拱手,“在下风七,久闻三将军大名,如雷灌耳,这厢有礼了!”
韶三没说话,连眼皮都没甩他半下,轻笑着拍拍叶梨歌的手背,“乖,去马车上等着为夫。”
叶梨歌淡了淡眸子,略一沉思,便乖巧的扶了盛然的手,举步轻盈如扶风的弱柳般,在韶三的注视下翩然离开……
情意拳拳的眼神,一直在看到叶梨歌钻进了马车,这才冷了一双眸子,“辰王,你屡屡靠近我家阿梨,是何用意?”
皇城人大多不识自小在边塞长起来的辰王凤宇长鹰,可这不等于同样在边塞摸爬滚打着成长起来的韶三也不认识,只是一眼,他就认出了那是儿时经常与他斗武的大楚国七皇子。
只是,以他堂堂皇子之尊的身份,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他家阿梨身边,是有意还是无意?
风七勾唇一笑,“据本王所知三将军对此门婚事儿甚是不满,既是如此,又何必如此紧张?”
韶三敲了敲自己受伤的左腿,不以为意的挑眉,“哦?那辰王的意思是想要与本将军武场上见个高下?”
武将做事,从不磨叽,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那就让拳头来说话,何必磨磨叽叽的做这口舌之争?
风七爷毫不掩饰的把眼神定格在韶三受伤的左腿上,“你确定?”
韶三冷哼,气势瞬时暴涨,“确定如何,不确定又如何?
真以为你家三爷受了伤,就能够人尽可欺了吗?”
你一个皇子三番五次的靠近他家小阿梨,若说没啥居心,鬼信?
险些被两人的剑拨弩张误伤的叶子衿,用力搓了搓发寒的胳膊,一呲牙,“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三将军,本候叶子衿,是……”
“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是东西。”
韶三扬眉,实实看不上叶子衿这种吃里扒外货,蠢也就罢了,竟然还能分不清里外的坑自己家妹妹,却还一副纯粹的我为你好的恶心表情,真不知道他的小阿梨怎么能一直忍受着他。
是了,媳妇儿估计记忆力老是出错,指定是忘了叶子衿之前的种种可恶,所以才会对他心存善念。
可媳妇忘记了,不等于他这个护花使者也会记忆出错,他早让人打听清楚了,这货以前没少做坑爹害娘骗小阿梨的事儿。
想啥事都参和一脚的当大舅哥,啊呸!
“三将军,你,你怎么骂人啊?”
叶子衿蠢,但也不傻,哪里看不出韶三对他的敌意?
“难道你是东西?”
叶子衿本来刚从大狱出来,重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和阳光,这心情还是蛮不错的,可一出来就碰上了韶三这个黑面煞神,这心情就是想好也好不起来了。
但是,叶子衿和旁人不同,思维方式也更是与众不同,长呼吸深喘气,做为长兄,那就得有长兄的威仪和容人度,不生气,不必跟弟弟妹妹们生气,他们还小呢!
反复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叶子衿重又露出宽厚的笑,“三将军有所不知,阿梨是受金凤大侠所托,照顾七爷的,所以说……”
这一番话,韶三也终于想起了金凤令那档子破事儿,以及杜金凤那个坑货……当年为了她那枚破金凤令,险些让他失手,此时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不过,说起来这里还真有他的错处。
思及往事儿,韶三有些心虚的摸了摸似乎依稀伤痛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