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以为做为家里的长兄,对妹妹们也是尽心尽力,为的如祖母所说的那般,撑起整个叶家,他还一度进了军营,这对一个自小浸、淫风月场所,一事无成的富家子弟来说,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虽说没有大成就,可自己已经尽可能的努力了,如今竟然落到这一步,他真是欲哭无泪。
眼看着布衣麻鞋的风七走到他身边,顿时觉得理直气壮了起来,昂头说道,“盛然是吧?
你家姑娘与本候翻脸,总得说出个理由,如果这个理由不靠谱,她得给本候道歉。
如果态度足够诚恳的话,本候可以姑且原谅于她。”
“好,”
盛然跨前一步,眼带讥诮的望着叶子衿,“其一,我家郡主过逝后,你们叶家,包括于叶候爷你,可曾有过只言片语问候我家姑娘一句?”
“这个……”叶子衿沉吟片刻,这事儿,还真没有,并且他还一直没想起来应该问候一二,看她过的是不是好,原因极简单,叶梨歌自幼又不是在家叶家长大的,习惯成自然,故此也没想起问候。
“谢府是名门望族,她在外祖家,自然有人嘘寒问暖,哪里还用我们做些多余的工夫?”
叶子衿越说越有底气,叶梨歌有个有钱的阿娘,有个有势的外公,哪象他们这些人,府里的庶妹们哪个不比她可怜?
所以,他越说就感觉越有底气。
“呵呵,”盛然冷笑,“姑娘被迫嫁前,十万火急去临城的叶府,因何大门紧闭,对派去求救之人避而不见,这是因何?
这也是你们叶家心目中的理所当然吗?”
这事儿说起来,叶子衿真有点心虚。
韶家与谢家发生龌龊时,他人就在皇城,自然是为风七寻找金凤令,可也并不在乎多去谢府走那么一趟。
只是,潜意识中,他不想去。
“韶家是名门望族,韶三将军又是功劳盖世的年轻将领,前途无可限量,嫁就嫁了,有什么可委屈的?”
“行行行,”盛然连连点头,与这种不可理喻的浑人讲话,真是让她无话可说,只是恨恨地说道,
“你不是我家姑娘,你怎知她不需要委屈?”
叶玉芳和叶玉华同时跪爬两步,“小姐不愿意,我们愿意啊,哪怕是做小我们也愿意,请姐姐美言几句,让小姐成全我们吧!”
盛然气结,这叶家都是一堆什么奇葩啊!
原以为谢家人就够奇葩的了,谁知这叶家人竟是更上一层楼。
接下来的话,盛然都不想说了,跟这种人理论,真是拉低了自己的智商水准,“赶出梅园,以后再不允许他们这些人踏足半步。”
盛然都想不明白了,怎么说也是个堂堂的候爷,怎么这脾气跟蒸不熟煮不烂的无赖似的。
索性也不与他理论了,简单粗暴的抬手赶人算了。
“唉,这种事儿吧,咱们还真不是对手。
应该放阳妈妈,一准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落雪站在旁边,幽幽地说道。
“嗯,对付这种人,阳妈妈真是不逞多让。
是不是咱们回头应该把她老人家请回来照顾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