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梨歌呶了呶嘴,那意思分明是在说,既然醒了,那就该咱们这些近亲家属隆重上场了吧!
盛然点点头,接过落雪刚从马车上取来的叶梨歌的一套衣服,急急的分开众人,惊声叫道:“唉哟小姐,奴婢寻了你半天,你怎么掉水里去了。”
终于醒过来的多灾多难的谢玉彩望望这个再望望那个,意识明显还不十分的清醒,语出惊人的嘴一张,“叶梨歌呢?是不是又是她把本小姐推下水的?”
晚盛然几步走进人堆中的叶梨歌望着谢玉彩的一脸懵懂,当真是哭笑不得,真不晓得前世是欠了她多少,怎么每救她一次就加深一次的仇恨呢?
可她反而不能如之前那般胖揍她一顿,非但不能,当着这么些的吃瓜群众,还得飞快地跑上前,抱着她的头,做戚戚哀哀的痛心状,“三表姐,你怎么在这儿呢?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可如何是好,妹妹我还是带你先回府吧!”
落雪那也没闲着,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子,分给下水施救的几个公主府的婆子,“谢谢几位下水救了我们三姑娘,不然的话,真不知道后果会如何呢,我家三姑娘刚被救上水来,估计神智有些不够清醒,各位切莫放在心上。”
这神智空间的不够清醒倒也没啥关系,大多是因为落水时间久了,大脑形成空间窒息所致,稍事恢复倒也无甚大碍。
可有大碍的是,只怕是谢玉彩之前体内的迷情药尚未完化解,如果再当众撕扯衣服,那以后即便是病体彻底康愈之后,也不会有哪个世家愿意接纳她了……那就真的是彻底完了。
唯今之际是先把她揪回自己的马车之上,赶紧回府。
叶梨歌是如此想着的,是因为她心里清楚,可那个不清楚的谢玉彩完全不是这样想着的,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揪住了叶梨歌的脖领子,毫不客气的就甩了她一个大跟头,只把个一心想让她脱离困境而毫无所防的叶梨歌摔得头昏眼花,若不是感觉前来这边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她是真的不想再管谢玉彩这破事儿了。
可既然已经上手管了,还能撒手不管吗?答案肯定是一个不能,何况是,即便她想撒手不管,那个已经认为是她将她推下水的谢玉彩也不会放过她的。
不知道是不是一直以来压抑太久的原因,谢玉彩此时连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都未来得及换,直接就冲向了倒地的叶梨歌,就想着再接再厉的再给叶梨歌来上那么一记痛击,莫说已经有所准备的叶梨歌不会再听她的暗亏,就是落雪和盛然也不会看着自己家小姐再受伤害啊!
可即便如此,因为身份所限,众目睽睽之下,她们也不能直接与谢玉彩对殴,充其量是做了一次两次三四次叶梨歌的肉盾,将她护在了身下,一直到险些痛晕过去的叶梨歌有些踉跄的站直了身子,对准了方位,朝向谢玉彩后脖颈的一处大穴就来了一计手刀,其实手里夹带着一根银针,她让两个丫头替她挡这几下,为的就是这一计可以一击必中的一针。
手起针落,在四周围的一片唏嘘声中,谢玉彩瞬间就晕倒在地。其实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叶梨歌也不想让谢玉彩丢这个人的,可眼看着她眼底又泛起了血丝,就知道药性又压制不住了,这也算是不得而为之的一计痛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