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节

说着,动手帮采薇把披风脱了下来。

去洗手时,采薇看到桌子上摆了四碟菜,都用盘子倒扣着,怕散了热。她迟疑了一下,问:“逸,这些,都是…。你做的?”

南宫逸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来尝尝吧,看看手艺赶不赶得上你?”

采薇用香胰子净了手,擦干后走了过去。

男人把那四道菜一盘一盘的揭了开来,第一道是一盘煨鸽子蛋;第二道是油盐炒枸杞芽;第三道是酒酿清蒸鸭子,最后一道是白菜炖冻豆腐,荤素搭配,营养丰富,每一道菜都是对孕妇和胎儿极有好处的,可见,男人的这顿饭着实花费了一番心思。

见到那一盘盘儿香气四溢的美食,采薇心中的满足感爆棚了。他的男人居然亲自动手给她做菜了,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儿。

男人做饭这种事儿,放在现代根本算不得什么,不少男子还以会做饭为时尚呢,但是在封建的古代社会,有“君子远庖厨”的说法,人们普遍认,为男人下厨是一种没出息的表现,会被人瞧不起的。

他的男人是一国之君,却丝毫不介意这些说发,亲手给她们母子做了这顿爱心晚餐,虽说都是些寻常的家常菜,但也足以让采薇的一颗少女心蹭蹭的往外冒粉色的泡泡…。

南宫逸的手艺好极了,每一道菜都做得色香味儿俱全,绝不逊于任何一个御厨,据男人介绍,那道鸽子蛋之所以那么好吃,是因为用鸡肾数十枚做配料,待鸽子蛋煮微熟去皮,同鸡汤、作料煨之,才有了这般鲜嫩绝伦的味道。

而那道油盐炒枸杞芽,又名甜头菜,是南宫逸特意为采薇做的一道补菜,算是药膳,枸杞芽可调理阴虚内热,肝火上扬等,他是怕她被掳的这段日子心中有火,火不发出来会伤及孩子,故而做了此菜,让她去火的。

酒酿清蒸鸭子和冻豆腐炖白菜也是极好吃的,营养丰富又美味,采薇吃的很多,一边吃还一边毫不吝惜的大赞着。

男人笑道:“区区几道菜而已,也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怪的?你若爱吃,往后我天天做给你吃不就完了吗?”

采薇鼓着腮帮子说:“你真的想把我当成猪来养吗?要是这么吃下去,我迟早会变成大胖子的!”

其实,她并不怕变成大胖子,只要对孩子的生长发育好,她一点儿都不介意自己会变成胖子。但是,她却不能让男人天天做东西给她吃,他做这一次就足够了,要是她让日理万机的男人去给她做吃的,朝中那些御史们的唾沫星子会把她淹死的!

南宫逸夹了一只鸭腿儿,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不紧不慢的说:“其实,胖不胖的并不打紧,只要健康就好,要我看,你若胖起来一定珠圆玉润的,肯定比现在好看!”

这世上,哪有喜爱胖子的男人,南宫逸这么说,无非是想安慰她,让她尽情吃喝罢了。采薇的心中一暖,笑道:“我知道了,以后我若再想吃这几道菜,就让你给我做……”

吃完饭,两人说了会儿话,说到采薇今日见到的沈菊花时,采薇说:“这个菊花的性子跟湘云很相近呢,不仅性子相近,连长的都有几分相似,若不是她们隔了上千里,父母也从未交集过,我真会以为她们是失散的姐妹呢!”

南宫逸说:“说起武湘云,我倒想起来了,如今那武湘云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可怜了二舅家的子离,在武湘云出嫁后,大病了一场,差点儿死了,好容易养好之后,竟留下一封信离了府,说是要出去游历,不过,据我看,他定是对武湘云还没有死心,追到青罗国去了!”

采薇听了,冷笑说:“追去了又能如何?难不成湘云还会再嫁给他不成?你的这位表弟还真是奇怪,相当初湘云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嫁给他时,他横眉冷对的不拿人家当回事儿,现在人家走了,他又都疯了似的非人家不可了,他当自己是谁啊?想不要就可以一脚踢开,想要人家就得跟他回来?别说完颜景宸样样都比他强,就算是样样都不如他,湘云也断不会回头的。”

“那倒未必!”南宫逸说:“子离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他现在还有一个筹码,就是等完颜景宸变心,也是赌他会变心,完颜景宸现在是堂堂的一国太子,定会有许多女子想高攀他,想方设法的勾引他的,万一完颜景宸没有把持住,对哪个女人动了心,武湘云定会很伤心的,那时,子离的机会不就来了嘛?”

采薇说:“那恐怕他要失望了,完颜景宸是绝不会背叛湘云的!”她的语气非常笃定,没有一丝迟疑。

两世为人,她自认为这双眼睛看人的眼光还是极准的,完颜景宸虽然对湘云动心动得很突兀,定情定的也很快,但这只能说是他遇对了人,而不能说他容易对女人动心。

采薇号称是大晋国第一美人,每次出现众人的视线中时,都会如发光体一般,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特别是男人,年轻的男人,见到她时,多半会情不自禁的露出惊艳之色,就算没有怔愣呆傻,也多会盯着她的脸出神。

唯有这个完颜景宸,从第一次见到她起,就从没多看过她一眼,仿佛她就是个平平常常的人,跟街上走的女人没什么区别似的,虽然这多少有点儿伤她的那颗小小的虚荣心,但也由此可见,完颜景宸并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男人。

因此,南宫逸所说的背叛变心之类的问题,根本就不存在!不过,她的论据却不能对自家的男人说,免得他多心。

南宫逸听到采薇赞完颜景宸,脸一下黑了起来,酸溜溜的说:“看来,娘子对青罗太子很了解啊,说说看,他还有什么优点让娘子念念不忘的,为夫也好跟着学习学习!”

采薇憋着笑,一本正经的说:“完颜太子还很大度,断不会因为湘云赞了哪个男人就无端的吃飞醋的!这一点,确实值得你学习。”

这下子,南宫逸的脸彻底黑了,他阴测测的说:“娘子,为夫记得你怕痒了,是不是?”

采薇一听,顿时紧张的夹住了臂窝,满脸谄媚的说:“他也就这么两点优点,跟相公你的优点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哦?我还有优点?”南宫逸懒洋洋横了她一眼,脸色依然很难看。

采薇咳了一声,扳起指头,如数家珍的说:“相公您看,在为妻的心中,您君临天下,唯我独尊、才华横溢、满腹经纶,自幼便深谙帝王之道,稳坐帐中能掌万里江山之乾坤,有经天纬地之才,鬼神敬畏之魄,实乃是为妻心中最为敬佩,最为爱慕的男人!”

“呵呵——”

南宫逸被采薇夸张的谄媚给逗笑了,那张绷着的脸也缓和下来,他笑了片刻,抬手捏住了她粉嫩白皙的脸颊,警告说:“看在你这般费力溜须的份儿上,这次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下回要是在被我听到你赞那个男人,为夫定让你笑上一两个时辰不可!”

两人嬉笑疯闹了一会儿,又躺在炕上休息了,今儿晚上他们就要回京城去了,大约得在四更时分才能到达宫里,这一夜的时间都得在虎背上渡过,所以,他们趁着这个机会睡一会儿,养养精神。

御书房顶,南宫逸扶着采薇悄悄的从虎背上下来,采薇命白毛虎又进了空间,低声对男人说:“到家了,咱们下去吧!”

南宫逸抱起沉重的她,低笑道:“你这个样子可下不去,下去也得是滚下去。”

他是在嘲笑采薇武装的像个球儿,采薇撅了撅嘴,娇嗔道:“还不都是你,蝎蝎螫螫的给人家捂了这么多,下了房都下不去了。”

南宫逸道:“下不去怕什么?有为夫在,何劳娘子亲自下去?”

两人正说笑着,忽然听到“铮”的一声,一支利箭射了过来,南宫逸一惊,刷的闪了开来,却见御书房外,一大队侍卫正举着弓箭对着他们,为首的一个大声道:“什么人,敢擅闯御书房?不要命了吗?”

☆、第1章 带他进空间

突如其来的冷箭,让南宫逸倏地警觉起来,他一个箭步上前,将采薇挡在身后,喝道:“大胆,你们竟敢对朕放箭,想谋逆吗?”

那侍卫一听,冷笑起来:“嘿,又来个冒充圣上的孙子,把他给我射下来!”

说罢,一摆手,身边儿侍卫们不分青红皂白,一时间万箭齐发,密密实实的射向南宫逸。

南宫逸脸色一遍,急忙从腰间抽出软剑,欲拨开那些如蝗虫般飞来的箭雨,采薇见状,一把拉住南宫逸,刷的闪进了空间里。

情况紧急,无数之箭瞬时齐发,万一男人没挡住,她可就追悔莫及了,所以,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只好将他暂时收进空间里。

男人被突兀的带到了一个春意盎然,一片碧绿的田地间,顿时懵了,他的眼神依旧警惕,四下张望着。

“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采薇握着他的手,柔声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扶幽岛,我叫它空间,宫中已经生乱,我们不宜暴露,暂时先在这里避一避再做道理。”

南宫逸轻轻的颔首,表示同意,随即在空间里好奇的打量起来。

只见这个地方大约五六亩地那么广,到处都生机勃勃、花红柳绿,一副世外桃源的样子。

他们所站的田地,大约有二三亩,种满了各种各样的农作物和花卉等,每种作物的数量都不多,但种类却多得惊人,其中有大半儿的作物,都是他不认识的。

地的尽头,有一片长满珍稀树木的小树林。树林中生长了许多罕见的名贵树木,紫檀、黄花梨、金丝楠、红豆杉等,树木都已长成了材,郁郁葱葱,遮天蔽日。

许多年头久远的人参、何首乌等珍贵的药材长在这里,有的足有上千年的年份,一头野牛卧在树林里,悠闲的吃着收割下来的玉米秆、土豆秧等,几只鲜艳的野鸡在树林中飞舞,偶尔还有一两只野兔窜出来,飞快的跑进田地里。

走出树林,行了不远,就看到了那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小石桥上,他俯身向桥下望去,只见溪水潺潺,清亮透彻,许许多多的鱼儿在溪里尽情的游来游去,一些贝类也慢悠悠的游着,一张一翕的呼吸,不计其数的玉石、翡翠、珊瑚等宝物沉在溪底,有的已经被精心的雕成了器物,有的则还是原石,有的成色极差,有的很普通,有的看起来极好,是难得一见的极品!

跑了一夜,他有些口渴了,掬起一捧溪水,凑到嘴边喝了一口,顿时,一股甘甜从嘴巴一直流进心里,顿觉通体舒畅,心旷神怡。这里的空气好闻极了,比外面不知强出多少倍,只在这儿呆了一会儿,就觉得神清气爽、物我皆忘!

这时,采薇早就进了院子的竹屋里。南宫逸溜达够了,也也信步走了过去,推开了小院儿的栅栏门,信步走了进去。

院子里载满了奇花异草,仙藤异果,微风吹来,阵阵香气扑鼻,花丛中,一座翠竹搭建的小屋,掩映在一颗巨大的榕树下,小屋绿窗绿门,绿树掩映,看着甚是清雅静幽。

他踩着小院儿中间的石子儿甬路,走进了竹屋里。

到了里面,却见一间极为幽静的小室,室内没什么装饰,只有一草席铺地,席前有一尊三足的铜鼎,草席后,摆了一张已经斑驳的案子,上面摆了几十本古老破旧的书籍,纸页已经泛黄,一看就有年头了。

穿过小室,又走到另一个房间,这是一间简陋的卧室,里面雪洞一般,除了几件简单的家具,并无玩器具,案上只有一只土定瓶,里面供着几支菊花,并一套茶具,床上吊着青纱幔帐,衾褥十分简朴,他的娘子并不在这里。

出了这个房间,他又往里边走去,走了一会儿,他惊讶的发现,这个小竹屋里藏着很大的玄机,它并不像外面看到的那么小,竹屋的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空间,除了有多个房间、卧室,还有炼丹房、练功房、厨房、仓库和密室。

他挨间屋子参观,在炼丹房,见到了一只正在炼丹的老乌龟,老乌龟见了他,一点都没有惊讶,还对他报以一个和蔼的笑意;经过密室时,他无意中往里边儿看了一眼,结果,却看到了他的二哥,前废太子南宫适,正和几个男人被绑在里面,捆猪似的捆在一起。

南宫逸大为惊讶,正诧异着他为何会在这里?这时,南宫适也看到了他,大叫道:“老三,你这是何意?是你把我绑到这儿来的吗?你是要杀了我吗?”

南宫逸看了狼狈不堪的南宫适一眼,没有答话,转身去找他的娘子。

在迷宫似的竹屋里寻了半天,他终于在一间氤氲着雾气的房间里找到了她。

此时,采薇正半躺在温泉里洗澡,雾气中,她那头乌黑的秀发被松松散散的盘在头顶,扎成了一个丸子头,松散的丸子下,偶尔还有几缕顽皮的垂落下来,垂在她颀长优美、白皙如玉的脖颈上,越发衬得她发如浓墨,肤如凝脂。

她闭着眼,慵懒的躺在温泉里,美妙的线条一览无余,那令人惊艳的画面,当真是美极!

南宫逸滞了一下,轻轻的走过去,若不是被空间所震撼,外面又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他这会儿一定早就失去了理智了。

他在温泉边儿坐了下来,缓缓的掬起一捧水,撒落在她的裸露在外的香肩上,珍爱的替她擦洗着身子,像是在擦拭着天下间最最珍贵的宝物。

许久后,他幽幽的开口:“娘子,我刚刚看到南宫适和他身边儿那个锦重了,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采薇没有睁眼,慵懒的说:“我以为你会先问外面的情况呢,刚刚鹦哥报告说,外面已经乱了,你留在朝中的替子已经被揭穿打入了大牢,理国公府的男丁们都被下了大狱,太后和朝月也被拘起来了,连太上皇的栖霞宫都被困住了……”

“谁干的?”

南宫逸的眉心蹙了起来,面上露出了几分狠戾。

采薇道:“你猜?”

“护国大将军李凯峰!”

南宫逸笃定的说,不用猜,他用膝盖想都能想到是谁,能调动集全京城的军队,包围皇宫,囚禁太后、太上皇和太妃公主们的,除了手握大权的护国大将军,再找不出第二个人。

见男人眸光冷锐,煞气毕显,采薇徐徐的从水中坐起身,柔声道:“逸,你不用着急,此事由我而起,也由我来解决吧,我向你保证,不费一兵一卒,定帮你剿灭反叛,还你一个清净的江山。”

南宫逸听了,说:“你怀着身子呢,就不用跟着操心了,朕自有办法收拾这个乱臣贼子。”

采薇说:“就又不是上战场去跟他们一刀一枪的拼,是用空间作弊器来料理他们,可以兵不血刃的解决这场动乱,如果用你的办法,一定少不了杀戮,你又何必非自己动手呢?”

男人说:“打江山是男人的事,我若什么的都靠你,不用别人,就是我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的。”

“大男子主义!”

采薇气鼓鼓的白了他一眼,说:“咱们夫妻一体,本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谁出面还不一样?你又何必去纠结那莫须有的面子,为了你的面子和平衡心里,让那么多无辜的人去送死,你的心里就好受了吗?须知,杀戮太重,有违天和,我现在还怀着孩子,希望能为孩子多积些福报!难道你想为孩子招来业障吗?”

南宫逸被说动了,他顿了一会儿,叹道:“薇儿,不是我想逞强,只是为了我,你真是做得太多了,多得让我心疼!”

采薇靠了过去,伏在男人的膝盖上,柔柔的说:“还说我呢,你又何尝不是呢,就好比这一次,你要是不为了救我,也断不会撇下江山于不顾,奔赴万里去救我,只是,逸,你身为一国之君,承载着安定江山社稷的重任,下次切不可再为了自己的儿女情长,置江山社稷、天下百姓于不顾,凭自己的性子做事了!”

男人听了,揉了揉她的头发,幽幽的说:“别只说我,采薇,咱们易地而处,你会如何处理这事?”

采薇一听,顿时被噎住了,是呀,易地而处,她也会像男人那么选择的,在他们的心中,彼此的份量远比江山社稷重很多,没有他们,日月山河依旧,可他们若没了彼此,他们断不能再存活下去。

所以,她劝男人的那些话,是不成立的。

温泉里的水雾氤氲,温度适宜,采薇靠在南宫逸的身上歇了一会儿,身上的倦意已经消失,她缓缓的从里面站了起来,像一条光滑的美人鱼,站在了男人的对面,柔声说:“这里的温泉泡澡很舒服的,等下你也洗一洗,让身子松泛松泛,我去做了早餐,等到百官们聚到一起议事时,咱们再出去,收拾了那些乱臣贼子!”

“嗯,好!”

南宫逸答应了一声,一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动情的说:“薇儿,我南宫逸何德何能?这辈子竟能拥有你这么完美的妻子?”

采薇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娇嗔道:“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你哪来的德?哪来的能?还不是厚着脸皮,死缠烂打的追着缠着人家,人家没办法才嫁给你的!”

被她奚落贬损了一顿,南宫逸一点儿都没有生气,他煞有介事的摸摸自己的俊脸,一本正经的说:“看来,脸皮厚并不是坏事,要不是我厚着脸皮缠住了你,你现在指不定嫁到那家去了呢!”

采薇也笑起来,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少贫嘴了,快洗澡,洗完了密室里去审审南宫适,我觉得李凯峰之所以敢这般有恃无恐得围宫造反,十有*跟他有关系。”

南宫逸俊的俊脸严肃起来,说:“娘子此言,言之有理,只是,南宫适怎么会在你的空间里?”

采薇说:“南宫适逼宫失败后,就带着他那个手下逃到了辽丹,一直筹谋着如何东山再起呢,正好被我在辽丹撞到了,就抓了回来。你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审审他,把他安插在朝中的同谋党羽一并查出来,连根拔去!”

她的分析完全正确,李凯峰就是接到南宫适的密信,得知采薇被萨克努掳去后,才开始留意观察朝堂上的皇帝的。

全大晋国的人都知道,皇上极宠皇后,视之为生命,没理由得知皇后被掳竟一点儿都不着急,通过他细致的观察和李太妃在宫里给他传出的消息,他终于知道了每日上朝的这个皇帝是假的,皇上和皇后都不在京中,连皇上的隐卫们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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