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也不小了,该是筹备婚嫁,明明都谈拢了婚事,她却硬是给退了。自己回到王府后,还要去唐家与唐魏说,郡主不同意的婚事,自然是无法成全了这桩婚姻美事。
于庄赫听到给珩严世子的话,也是好奇了起来。
“世子爷,您这妹妹到底是瞧上了谁家公子?林家之前退了,现在唐家又退了,皇城四大家族,现在只剩下万家了?难道,郡主是瞧上万家大公子,万洛铭了?”
“我也不知,蓉儿说,林家虽是皇商却太市侩,与她郡主的身份不配;唐家虽是世袭侯爵,里面女眷水深,明争暗斗的她斗不过来,这才全都给退了。”
于庄赫听闻,摇头苦笑,“这根本就不是理由,也只有你能这般宠溺郡主,任由她为所欲为。
林家财大气粗,家底厚重,当嫁。唐家人脉纷杂,内外兼有可用之人,也当嫁。这万家嘛,看着不错,其实在逐渐落魄,嫁与不嫁还是看郡主的,于某人说笑了。 ”
于庄赫是身外之人,自然看的比较透彻。
“你说的这些我自然也想过,但家妹那性子,若是不由着她来,定能闹的整个肃王府底儿朝天。”
珩严世子面露无奈之色,抬步往里面去,邀了于庄赫一同进去。
于庄赫在一侧轻声叹息,“真怀疑,你这妹子是不是小时候被抱错了,性子不似你们两兄弟温和淡雅,也不如王妃的秀丽温婉和气大方。”
珩严世子只当是玩笑话,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两人坐下,品味香茗。
瞧着那碎掉的琉璃盏,于庄赫道,改日弄了一个极品通体泛红的琉璃盏给他, 这才哄的珩严世子开心起来。
……
这厢李蕴刚回到锦院小厨房,让香玉帮忙给挑了这些水泡,弄了一层药费纱布绑好,挑了电心装盆,还没走出锦院小厨房,听到杜婆子来寻她。
李蕴轻声应了下,“正在小厨房里,你找我何事?”
“可不是我找李管事,是管事婆子找你呢,这会儿正在那小院子里,说让你过去。”
杜婆子说的自然是赵氏,只是这个时候赵氏找自己有什么事吗?
李蕴把点心给了杜婆子,“你且送到大夫人跟前,点心是刚做的,还有那壶柠檬茶一并送去。”
“是,婆子我去送,李管事快去吧,不定是啥事。不过,我估计着肯定是要让你不管事让出权利来了,婆子管事现在可是能下路走道儿了。”
杜婆子奇奇怪怪的说完,端着点心和柠檬茶就走了,听杜婆子这话中的意思,赵氏想要走管事的权利,定是在今日了。
算了,反正她现在也不想多管,之前还以为只有这万家的主子们,没曾想,又来另一个珩严世子和若蓉郡主,弄的她现在,做起事来,当真是极为吃力。
若是赵氏想要走这权利,给她就是。
如此一想,李蕴倒是放轻松了心情。
走到胡兴一家住的小院子前,却听到里面有男人在说话的声音。
她没直接进去,而是敲了下门,“赵管事,可是在家?”
赵氏听到李蕴的声音,从床上下来了,她想去开门,去被胡明月挡住。
“娘,你坐着,我去带她进来,我倒是瞧瞧,她这才当了几天的管事,脸都大上天了。”
“明月说的是谁?”
坐在赵氏跟前的一个清瘦、眉目俊朗的年轻男子,他是胡耀,胡兴与赵氏的大儿子,跟在万洛铭跟前当差。
赵氏瞧了他一眼,叹息道,“是方才与你说的那个女子,人不错,但与你妹妹脾气不对。”
“明月性子好,能让明月不喜欢的人,那人瞧着肯定不好相处。”
只等胡耀的话落,李蕴到了跟前,方才胡耀说的那句话,她可是全部听了进去。
赵氏一家并未正儿八经的主子,李蕴用不着,在他们跟前,低声下气被说道不是。
“我性子好与不好,你出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你说你这妹子是个好的,那中间截话不说全部,明明没到我家里找我,却对赵管事说喊了我,还诬陷我骂了你,明月姑娘,你睁着眼说瞎话,也不能这样欺负人。”
李蕴本是对着胡耀说的,后面的话却直接攻击了胡明月。
“你、你自己说的话别不承认啊,我是看着过去那么长时间的份儿上,我不想与你多说,要是都扯了出来,看丢人的是谁。”
胡明月眼神闪烁,不看李蕴,侧身从胡耀身边躲过,到了里面堂屋中。
李蕴看着她冷哼不屑,眼神都不想多给她。
“别说的自己多无辜似的,你做的什么事,我不说,赵管事心里明白。今日胡明月给我道歉,我还了这令牌,咱们今后就不相往来了,想着不用你们赶,我也会带着孩子离开庄子上。”
李蕴是想好了,在庄子上生活不见得快乐,遇到的尽是一些烦心的事。
若是可行的话,她想着,年轻筹备了财物,好在外面建造一个巧妙的房子,至少今后过的日子是自由的。
许轻远倒是可以继续在庄子上做工,至少这里给的钱还算多的,胡明月混蛋不像话,可胡兴还算好的。而赵氏呢,即使知道自己的女儿犯了错,还是会相信她,而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其实,赵氏对李蕴倒是没有厌恶,只是更愿意相信胡明月一点。
“阿蕴啊,看在胡婶儿的面子上,就且原谅明月一次,她现在好歹也是大公子跟前的人,咱们就不说这茬事了。
今日找你来呢,是想着,我的腿也好,多亏了我家耀儿,给我弄了几个狗皮膏药,贴了两三日就能下床走道儿。
想着这几日你也幸苦了,这些银钱,算是拿给你买匹料子剪裁几身好看的衣裳。
今后,这庄子上的事,就且我来管理吧,虽说庄子上现在没什么大事,但琐事也不少的。”
赵氏一副好语气的拉着李蕴的手,把几两银子放到她手中。说的真切实意,李蕴动了下唇瓣,叹息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