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发现,天子虽然新登基,但气势已成。
只是坐在那里,身上就有一股帝王威严。
这股威严是先皇上官鸿所没有的。
察觉到这一点后,众臣心中皆是一惊,然后不由自主的收敛神色。
生怕自己在殿前失礼,惹怒天颜。
百官之中为首的,就是左相童知礼,右相王鸿轩,以及首辅李文博。
后面跟着六部尚书。
上官霖扫视了一眼,目光从这些人神色掠过,然后看向群臣中的两人。
这两人都很年轻,但官位品级却是不低。
一人是韩非,现任刑部左侍郎,可谓是刑部的二把手。
一人是张良,现任吏部右侍郎,是吏部的二把手。
上官霖示意了一下,太监王文上前一步,扬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落下,首辅李文博从队列中站出,高声道:“启奏陛下,微臣有事上奏。”
“何事?”
“回陛下”
李文博恭敬道:“微臣弹劾东厂督主曹正淳,以权谋私,党同伐异。”
“先皇在位时,曾全力打压东厂,令阉党无法作乱,才换得朝堂清平,天下安宁。”
“臣以为,陛下应循例守旧,同先皇学习,不应重开东厂。”
“否则来日阉党作祟,必会陷害忠臣良将,致使朝堂大乱,天下难安。”
“首辅大人言之有理,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
李文博说完后,接连有十几位大臣出列,请求上官霖撤销东厂。
此人在朝堂上的势力果真庞大,一言出,百官纷纷附和。
而以左相和右相为首的宰相党,这次也没有出言反对。
先皇在位之时,两党相争。
一党说话,另一党必然出言反对,往往吵得不可开交。
然而这次,他们却一言不发。
因为这次针对的目标乃是阉党,是他们两党共同的敌人。
除去阉党对两党都有益。
“以权谋私,党同伐异,不知他谋谁的私?又伐了哪个异呀?”
上官霖看着李文博,轻笑道:“朕重开东厂不过七天,东厂居然就已经以权谋私,党同伐异了,朕怎么不知道啊?”
“回陛下,臣说的是禁军统领封少杰”
李文博恭敬道:“封少杰为禁军统领多年,忠心耿耿,劳苦功高。”
“昨日却被阉党入门抄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抓,颜面尽失。”
“此举不仅可以看出阉党的嚣张跋扈,更证明了阉党得势后的恶果。”
“故臣以为,东厂不可重开。”
“陛下英明神武,请陛下严惩曹正淳,取缔东厂,以安朝堂安稳,以定天下民心。”
“李首辅建言之有理,请陛下采纳。”
“臣附议。”
“臣也附议。”
“......”
看着跪倒一大片的臣子,上官霖冷冷一笑。
“李首辅的消息可真灵通啊,只不过人老了,脑子却糊涂了。”
“陛下此言何意?微臣不明白。”
“不明白,那朕就让你明白。”
“来人,将封少杰带上来!”
上官霖说完,金銮殿外早已等候多时的两名御前侍卫,就将遍体鳞伤的封少杰拖进了金銮殿。
看到伤痕累累,浑身没有一块好肉的封少杰。
文武百官心中皆是一颤,畏惧之心油然而生。
东厂仍旧是那个东厂,沉寂六年,手段依旧残酷。
这让诸多大臣更加坚定了取缔东厂之心。
“在场的大臣应该还不知道吧?不,有些人应该是知道的。”
上官霖冷眼扫过文武百官,寒声道:“昨日东厂查抄封府,是朕下的旨意。”
“做这件事的人也不止东厂,还有禁军副统领章邯,也就是说,禁军也参与了。”
“诸位可知从封府抄出来多少金银?”
文武百官不答,纷纷低头。
上官霖看向首辅李文博,询问道:“首辅李大人可猜得出来?”
李文博摇头,“臣不知,请陛下明示。”
“足足有八百万两白银!”
上官霖怒吼着将账本从案前扔下,刚好砸在首辅李文博的头上。
看到皇帝雷霆震怒,文武百官纷纷跪地磕头,齐呼陛下息怒。
“李首辅,你觉得以封少杰的俸禄,这些金银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样的人居然也算劳苦功高吗?”
上官霖看向李文博,沉声问道:“还是说,这些金银也有你的份?”
“朕可是听说你李首辅和封少杰往日交往极为密切,不会是因为这样,才为他求情的吧?”
“不不不,臣不敢,臣惶恐。”
李文博连连磕头,额前已经渗出冷汗。
天子一发怒,帝威简直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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