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段潜看他一眼:师尊问过他了,小师叔说不用,他自己来便可。这我也不清楚。

凤玉楼敛眉,是么。

师兄似乎很担心小师叔

凤玉楼回神,抿唇笑:没有,随口一问罢了。

段潜不说话,他能听出凤玉楼与平时无二致的声音里的敷衍。

两人在山峰脚下辞别,凤玉楼想了想,抬脚走向紫虞峰,行至半山腰间,却与他想见的人碰了个正着。

孟云池携着闵行远,正往山下走,没有御剑。

凤玉楼有些意外,迎身上前:小师叔要出门么?

是,孟云池看上去似乎也有些意外他的到来,凤师侄这时来寻我,有什么事么?

凤玉楼微微一笑,倒也无事,只是想念师叔邵月殿里的茶了。

孟云池了然,含笑道:今日下山有事,改日再与师侄一叙,我让宫人着一罐刚到的茶叶与你送去,也好解一解师侄的相思馋。

凤玉楼拱手:小师叔说笑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

孟云池颔首:告辞。他带着人继续走,凤玉楼在二人身后目送他们的背影远去。

临到转角处,落后孟云池一步的闵行远忽然回过头来,那眼神带着冷然的敌意,直将凤玉楼看得一怔。

那是什么意思

他看出了什么吗?

凤玉楼忽然发现,作为师徒来说,这两人的距离未免靠得,似乎有些太近了。

怎的一直转头看着凤师侄

闵行远忽的将头转回来,抿唇有些不自然道:没什么。

嗯孟云池眯了眯眼,将他就要踏出青石砖外的身影拉回来:当心脚下。

是。闵行远悄悄瞥他一眼。

一路无言,孟云池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脚下,偶有结了层透冰面的砖体,猛一下看不出来,但不小心踩一脚会变得非常滑,容易从长梯上掉下去。

走下长梯后孟云池收回注意力,却见闵行远面色有几分忐忑,看着他道:师尊你生气了吗?

孟云池有些莫名其妙:生什么气

我方才看凤师兄我绝对没有搪塞师尊,是真的没有其它意思

孟云池:

你到底在脑补些什么

孟云池握了握他有些凉的手,别说了,你一说愈有欲盖弥彰的味道。

闵行远看上去似乎更慌,想跟他解释。

孟云池直接用唇堵住了他的嘴,也安了这人的心。

一吻毕,孟云池手里多了枝梅花,刚从闵行远身后摘的,他把花枝捏在手里转了转,抬手将之别在了闵行远耳朵上,走了,傻徒弟。

猛男佩花,闵行远愣兮兮的,哦。

一路畅行,径直出了宗门,两人御剑而起,孟云池朝他招招手,过来。

闵行远收起飞剑屁颠屁颠跑过去,站在同尘的剑身上,孟云池绕到他身后,站稳了。

两人身影腾空而起,径直朝天而去,孟云池划了个罩圈出来挡风,手掌抚上闵行远小腹,摸了摸。

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就是感觉软化了些许,不像之前那般结实紧致。孟云池摸了半响,眯眼道:最近还有难受吗?

还好。闵行远觉得孟云池再摸下去他就要起反应了,声音有点卡顿:师尊,别摸了,我

他的声音蓦地变调,消失在万里长空里,半响从喉咙里挤出两声模糊的哼声。

孟云池理了理他的下衫,慢条斯理的从袖中拿出一条手帕,拭去手上沾的浊夜,笑着轻声附耳又重复了一句:站稳了。

闵行远还未从那巨大的刺激中回过神来,他看着脚下的巍巍万里长河,锦秀江山,想回头看看孟云池的表情。

不用说也知道与平时很不一样。

毕竟平时的师尊可不会在御剑时做这种事情。

别动,身后传来孟云池的声音,还是说你想再来一次

闵行远不动片刻,忽然低声道:师尊再来一次也可,他转头,轮廓分明的脸在天边之际的辉光下如打上了一层浅色晕光,眼底琥珀色流转,只要是你,怎么样都行。

孟云池神色微动,半响往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兔崽子,净会说些骚话迷惑你师尊。

闵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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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人界

两人最终落在一处村庄附近, 白茫茫的雪罩住了一切,从小屋烟囱里冒出一条长直的黑雾,有了几分烟火气, 证明这片村庄确实有人居住。

孟云池向村长买下一间土屋, 村长热情异常,也许是银子给得管够,村长险些都要将自家棉被给他塞那间空荡荡的小土屋里去了。

孟云池带闵行远入内, 烧了火炕, 只手一挥, 原本空荡的小土屋内瞬息间便什么东西都应有尽有。

火炕烧热了,孟云池携人到床上去, 累吗?

闵行远自然不累。

孟云池支颐, 不累便好。

窗门合上,结界将房子里外格开两个世界, 有一角锦被挤到榻边,从中午到晚上, 闵行远被硬生生整累了。他动了动被腰带勒出红痕的手腕,低喘道:师尊不行抽抽筋了

孟云池最终还是给他解开了, 行了,他摸摸他汗湿的脑袋, 不折腾你,睡吧。

闵行远一搭一搭的眼皮终于合上。

孟云池给他擦过身子, 将小窗打开一个角, 散去屋子里的靡乱气息,侧头往外看,深夜里万籁俱静,像是吞没了所有动植物的痕迹, 只留下一片白茫茫。

翌日屋外响起了一片打闹之声,闵行远闭眼伸手摸索片刻,身边的位置是空的,被窝早已冷掉了。他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

手肘附近附着一些黑色龙鳞,也不知是何时自己冒出来的。闵行远赤身下床,披散的头发遮住身体,走过的路径留下一点湿痕。

他忽略身上的异样,随手从榻上拾起一件里衣披上,伸手将窗口推开,冷风呼呼灌进来,闵行远觉得脑子清醒了一点。

黑龙并不畏寒,可惜师尊保持人形太久,身体习性被同化,早已忘了这一点,天天要他披着大氅。

说实话,有点热。

他前世曾在魔界里被众凶兽围剿,哪怕被咬掉了半身血肉也能只身浴血反击,将那些妄图趁他虚弱的宵小之辈灭于口下。

揣了个崽子而已,除了这崽子时不时的作弄闹腾。

他真正担心的另有其事。

闵行远望着窗外积雪与在雪中嬉戏的孩童,眼中暗晦不明。他当初自行离开孟云池身边,多多少少也存了点以退为进的心思,但至多还是害怕。

因为在每每靠近孟云池后,他总会觉得他的师尊好像,很美味的样子。

真正意义上的美味。

多少次午夜惊醒,都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变回原形,循着本能而去,张嘴獠牙抵着师尊的脖颈皮肤,只需稍稍一用力就可以刺破那层堪称薄嫩的屏障,品尝到底下的血肉。而对方却丝毫不觉,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躺在他身边,闭着眼沉睡。

他惊醒后夜不能寐。

这该煞的天性。

闵行远的指尖不自觉陷入掌心里,他眉头紧蹙许久,忽然听到屋外极轻的踏雪之声。

闵行远伸手一抓,拿了中衣与外衫一并穿上,翻身上床,正巧土屋的小门被打开。

醒了啊。孟云池的衣袖挽到手肘处,露出一段晃眼的白皙,手里攥着两条草绳,草绳上吊着两条鱼。

我起早了些,去河边弄了两条鱼回来,孟云池的手指尖冻得微红,将鱼搁在案板上,洗净了手,过来替他将一头有些散乱的长发用发带束起来,起来多久了。

不久,那微凉的手指在头发间穿梭,闵行远有些享受的闭上眼:师尊准备怎么做鱼

孟云池低吟片刻:一条清蒸,一条红烧怎么样

不不一会儿他自己又否定了,一条片了拿来做汤,还有条拿来焗个鱼块儿

闵行远的手指有一些没一下敲着窗台:我听师尊的。

孟云池着手将鱼剖开取出内脏,洗净后把鱼骨剔走,将肉片成片,放在一边备好,然后处理另一条。

闵行远在榻上支肘看着他,只觉得这人不管做什么都令人赏心悦目。

鱼片下锅,在浓白沸腾的汤锅里上下翻滚,小料是热情村长送的,冬日里家中小窖里屯了不少。鱼片很快转熟,香味开始弥漫出来,扑面而来的烟火气息,叫人安谧满足。

孟云池将焗鱼块同鱼片一同端上来,将盖子掀开,顿时满屋鲜香。他把汤盛进碗里,推到闵行远面前,用手帕拭了拭手上的水珠:试试

闵行远伸手舀了一勺送进嘴里,连同鱼骨也一同咽了下去,面色不变的笑道:师尊做的鱼,自然是好吃的。

孟云池拿一双琉璃剔透的眼睛看了他半响,伸筷子夹一块鱼片放进嘴里。

放咸了,齁得慌。

他再夹一块焗鱼块。

没什么味道,入口后还有种淡淡的苦味。

都不好吃。

白瞎了这一屋子鲜香。

孟云池看到闵行远还在伸筷子,叫住了他的动作,罢了,别吃了吧。

师尊为我做的,闵行远夹了块焗鱼,自然是要吃完。

当心吃坏肚子。

怎么会,闵行远笑望他一眼,是真的好吃。

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有人为他做饭,不论味道如何,他都觉得这是好吃的。虽然他早已分辨不出味觉了,无法尝出咸淡之分。

孟云池看着他一块块吃完,有些无奈的扶额:不必勉强。

闵行远放下筷子,低叹:怎么会勉强呢。他哪怕是端来一杯毒药,他也能毫无顾忌的一饮而尽。

他站起来笑吟吟道:吃也吃饱了,师尊与我出去消消食如何

孟云池望向窗外,雪已经停了,隔壁好几个小孩穿着大棉袄围着围脖在打雪仗,冻得满脸通红不停吸鼻涕,却仍是不亦乐乎。

好。

孟云池在屋中挑挑拣拣片刻,拿出件裘衣给他,披上。

闵行远动作熟练的披上裘衣,转头道:出发吧。

两人相携出门,门口玩得正在兴头上的孩子纷纷停下来,好奇看向两人。屋子里唠嗑的妇人捏碎花生壳倒出两粒花生,含糊不清道:这两人咋怎么没见过呢 恁面生。

对面的妇人正缝补衣物,头也不抬道:昨日来的,约摸是城里来的富家公子,出手阔绰得很,买下老李那间空屋子,住了下来。

老李那小屋子又破又旧,这还有人要嘞。

是啊,给的银子还不少呢,你可没见,老李这两天脸上那笑就没消失过。

捏花生的摇摇头,往嘴里又倒了两粒,向窗外瞧两眼,这两兄弟感情还怪好,走得恁近,她仔细看了看,哎呦一声,披裘衣那个长得真俊啊,快看看,咱村里都没见过个那么俊的小伙子,刘婶儿,我记得你那二闺女还没个着落是吧。

她把刘婶儿拉到窗边去看,只见两人身影已慢慢走远。

刘婶儿看了看,看不到正脸,只觉得哪里怪怪的,没说话,坐回去补棉衣去了。

风不算大,两人走得很慢,往林子深处,一脚一脚踩在积雪上,咯吱作响。走了半响,闵行远忽然停住了。

怎么了?孟云池回头看他。

头发勾住了。

孟云池走回来往他身后看了看,果然见他有一绺长发缠在旁边的枯枝上。

孟云池弯下腰去替他解那一绺头发,没一会儿感觉旁边有人靠近些许,眼尾被一片柔软贴了下,一触即分。

耳边响起闵行远带笑的声音:早就想这么做了,师尊认真的样子总让我有点想要干些什么的欲望。

孟云池将他的头发解下来,摸了摸眼尾,想做什么便大胆些去做比如这样。说罢五指一张,扣住了对方的下巴,将唇贴上去。

缠绵许久,直将对方的唇吮得通红,孟云池面不改色,手指一勾一翘,闵行远的腰带应声落地。

两人尚处在林子边缘,一边纠缠着一边往林里深处去。

打柴的农夫背着柴捆从小径上走过,寂静的森林里传来一两声含糊的声音,他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看,觉得有可能是冬日里活动的动物,上前两步等了半响,发现声音又不见了。

雪又开始下了起来。

农夫缩缩脖子,放弃了打猎的想法,背着柴捆回家。

孟云池看着闵行远的眼睛,轻轻作了个口型,嘘~

他嘴上示意对方莫出声,身体却不是那么做的。

闵行远死死压着喉咙里的声音,尾巴缠在对方腰上,欣长漂亮的龙角顶着孟云池旁边的树干,因为妖化而变得异常尖锐的五指却收在掌心里,直将掌心掐得出血。

孟云池揉开他的五指,放在自己肩背后,将唇贴在闵行远耳边说话,别忍着,抓这里。

闵行远的五指在他动作刺激下突兀一抓,把孟云池的背抓出五道深长的血痕。

师尊,别

孟云池挺喜欢看他隐忍的表情,听那低沉的喘息闷哼,故意往那一点上慢慢碾磨,轻轻道: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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