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梓安:以后有这样的工作介绍给我,我帮你免费翻。
金主:猴!!!就这么说定了!
接下来陶梓安就关了电脑,趁着还没熄灯的几分钟去洗澡。
过惯了奢侈生活的陶总,并不习惯学校窄小的浴室,觉得连脚都转不开。
而且水也不太热,现在已经深秋了,s市的深夜气温略凉。
仅请了一天假的陶梓安,第二天早上十分不习惯地爬起来,假装自己是一名大一新生,跟着室友们浩浩荡荡去吃早餐,又浩浩荡荡去教室上课。
这种普通学生的大学生活……陶总还挺喜欢的,就这样吧。
值得一提的话,原陶梓安读的是金融系,跟陶总是一个专业,金融系,那不是信手拈来,都不用听课了。
随便复习复习就ojbk。
可能是陶梓安这种怠慢课堂的态度被眼尖的教授发现了,教授停下讲课:“穿狗头印花t恤的男同学,对,后排那个,起来回答问题。”
陶总:“……”
陶总垂眸看了眼那狗,又看了看一脸严肃的教授,只好站起来回答问题。
“请你讲述一下,你心目中的金融是什么?”教授问道。
心目中的金融是什么?
陶梓安恍惚,这个问题在过去的岁月里,曾多次被人问起或自问,在最初的时候,他会回答很多,试图表达自己对金融知识的足够了解。
但现在他不会了,因为懒得说话。
“教授,我心目中的金融,是一个游戏。”回答完毕。
第四章
听到学生的回答,教授都愣了一下,心想这学生够狂妄的,但是说金融是一个游戏,也没有错,只是有资格参与并赢得游戏的人,都是牛人。
“认真听课。”教授看着他:“否则你只能说出这么笼统的答案。”
年轻人有傲气,教授还是欣赏的。
这位教授不打击学生的狂妄,陶梓安也是欣赏的,所以他认真了半节课。
剩下半节课在看书。
发现,一个人不抱着功利的心态去学习,是轻松愉快的。
因为爱学不学。
这种轻松的日子,一连过了八天,其中有两天是周末,陶梓安借着请同学们吃饭的理由,将仨孩子忽悠出去,吃完饭就帮他提东西回校。
原来陶梓安的东西换了个遍,被室友问起就说,来到大学审美直线上升,原来的已经不喜欢了。
那倒也是,被陶梓安换过的东西,确实比以前看着有性格,而且价钱也不便宜呢,仨孩子怀疑,陶梓安是不是突然发财了,难道是顾先生……那也不对。
自从那天陶梓安撕了名片,那位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顾先生也没来找,他们几个也就主动不提这茬。
反正陶梓安自己跟没事人似的,该干嘛干嘛。
而且最近这几天脾气好得不行,对着他们仨总是笑吟吟,时不时还给他们买零食,做学习辅导,简直是中国好室友。
有些人地图炮说南方人都小气,那是压根不存在的,他们老三就挺好。
这不刚吃完饭,陶梓安又开始给寝室里的仨孩子讲故事。
他们都好奇,老三的脑袋里哪来那么多生动有趣又引人深思的故事?
陶总:教育孩子可真不容易。
这天晚上,s市某酒店。
包厢里十来个人参加李鹤轩的践行宴,都是李鹤轩的朋友兄弟。
场面十分热闹,在座的一轮一轮地祝贺李鹤轩一帆风顺,步步高升。
顾宇时也在其中,默默喝着闷酒,默默关注着李鹤轩,偶尔点一根烟,显得异常沉默寡言。
“啧。”他大哥顾明楷见他这样,撞撞李鹤轩的胳膊:“看,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深沉,而我们这帮老东西在装嫩。”
“啊,谁老了?我才28好吗?跟你这个奔三的不是一路人。”李鹤轩笑道:“我跟宇时是一路的,来,宇时,哥跟你再喝一杯。”
俩人喝完一杯,李鹤轩给顾宇时倒酒,嘴里吩咐:“宇时,哥工作的地方离s市也不远,你有空就过来转转,让哥见见熟面孔,以解相思之苦,啊不,思乡之苦。”
“嗯。”顾宇时瞧着李鹤轩给他倒的酒,端起来又一口干了。
“这小子。”顾明楷的目光在老弟和李鹤轩之间瞟了个来回,心里无奈:“好了,鹤轩不是明天中午的飞机吗?也别喝多了,万一起不来误了机可就不好了。”
李鹤轩一直看着顾宇时:“明天周六,你起得来给哥送机吗?”
脸色臭得像别人欠他好几个亿的顾宇时,硬邦邦说:“不一定。”
好脾气的李鹤轩就噗嗤笑了:“哥开玩笑的,你平时这么辛苦,难得周末当然要好好休息。”
然后转头跟其他人说话,谁也不冷落,显得八面玲珑,滴水不漏。
这就是李鹤轩的性格,让人相处得舒服。
“怎么,喝多了?”说话的是顾明楷,眼里藏着几分担忧。
他的弟弟,喜欢李鹤轩这破事儿三年前他无意中知道了。
当时要不是身边没有工具,顾明楷就打折了顾宇时的腿,你说好好的一个儿人干什么不好去当同性恋?
顾家的脸往哪搁啊?
经过三年缓冲,顾大哥的思想已经从盛怒变成恨铁不成钢,你说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一个得不到的直男。
看着都闹心。
“没,有点烦。”顾宇时说,抬手揉了揉疲惫的眉心,今天公司开了一天会,会后他马上就赶了过来:“哥,你陪轩哥吧,我提前回去。”
顾明楷:“找代驾,别自己开车。”弟弟离开挺好的,如果可以的话,他压根不希望顾宇时跟李鹤轩见面。
“嗯。”顾宇时说着,跟李鹤轩打了声招呼。
至于其他人,他一向爱理不理,别人也习惯了,顾家的二世祖就是这么个人。
下楼找了代驾,顾宇时坐在副驾驶里边,听见代驾问他老板去哪,他手肘撑着窗子,拿出手机,又顿了顿:“c大。”
那小男朋友,给了名片八天也没联系他。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顾宇时很少花时间思考这些问题,针对陶梓安不找他这件事,他破天荒地反省了一下,是不是那天他把陶梓安干狠了。
手机里存的电话是托人打听的,还没到c大门口,顾宇时拨打了那个不知真假的电话,响了三声之后对方接起来:“你好?”
一把清润温柔的声音。
“陶梓安?”顾宇时不确定。
“是的,请问你是?”
“顾宇时。”
那边静默了片刻:“哦,顾先生,真是不好意思。”
顾宇时抿唇:“什么意思?”
陶梓安说:“名片不见了,这几天没联系上你。”
顾宇时顿了顿:“怎么搞不见的?”
陶梓安:“放口袋里,可能是没放好。”
所以说,陶梓安并不是故意不联系他,也并不是想结束这段关系。
“我的电话号码并不难找吧?”顾宇时觉得,毕竟公司摆在那儿,陶梓安要是有心找他,根本不难。
“最近刚开学不久啊,除了周末平时都挺忙的,而且不知道你的公司周末上不上班……”陶梓安巴拉巴拉道,突然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
顾宇时:“……”
顾宇时说:“我马上到c大门口,你准备一下出来。”
陶梓安:“啊?你怎么不早说啊,我现在邋里邋遢,澡也没洗。”
然后啪叽一声挂了电话。
顾宇时看了看手机,无语。
说着自己邋里邋遢的陶总,慢条斯理地翻完一整页文件,这才起来洗了把脸,换上适合出门的衣服:“我出去咯,可能整个周末都不回来,大家别忘了写作业。”
在床上打王者的郝景波一骨碌爬起来:“不是吧,你一整个周末都在外面玩,那你的作业呢?”
陶梓安:“写完了。”
郝景波:“借……”
陶梓安:“不借,自己写。”
陶总深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给孩子抄作业不如让孩子自己写作业,当然有人从旁指导更好,可惜他没时间,他要扑小鲜肉。
—顾先生,我到门口了,你在哪呀?
顾宇时收到信息,想回,但打了几个字放弃,直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高大的声音出现在开阔的视野里,很快就被陶梓安看到了,只见陶梓安小跑过来,笑眯眯地扑进了顾宇时怀里。
顾宇时把陶梓安接住,任由对方在自己嘴上亲了几口,亲着亲着,他被调动起了情绪似的,终于回吻了陶梓安。
“这里很多人看,你倒是不怕。”
顾宇时抱着陶梓安往车边走。
“怕什么?我光明正大地谈男朋友怎么了?”陶梓安嘴角上扬地说着,隔三差五碰一碰顾宇时的唇:“想你了。”
顾宇时不置一词,和陶梓安一起坐在后排。
“又去住酒店啊?”陶梓安在车上还是吊着顾宇时的脖子,在对方脸颊上连亲几口:“整个周末那么长,不住酒店行不行?”
是啊,周末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