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瞪大的眼睛,脸上青紫一片,青筋突爆甚至炸裂,这模样是怎么看也正常不了。
这几人又大着胆子看了一眼,瞧着廖夫子的尸体凄惨惨的被夹在了门缝,还真是不落忍。
“廖家老大啊,你爹都已经过世了,是不是该让他舒服一些呀。”另一人说道。
他们就是最平常的老百姓没读过书,在他们的观念中,人都已经死了,甭管死因如何,总不能老是被夹在门缝里吧。
“钱叔,不是我们不想让爹舒服些,而是这种情形太诡异了实在也不好解释,作为子女的我们也说不清楚。
按说发生这样的事情,爹的死相又这般痛苦,应该会发出很大的声响才对,可是我们几兄弟没一人能够听到,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说到这里,廖家老大停了下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惧,想起了梦里的事情。
廖家老大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在是太诡异了,这话也让这几名邻居非常认同。
确实,这么痛苦的表情不会不发出声响的,按说他们几家离得也不远,应该也是能够听到的,奇怪的是他们也没听到任何声音,这太不正常了。
这厢,廖家老大深吸了口气,缓解下心底的情绪,继续道:“为了自证清白,让官府的人过来查看是非常必要的,爹死的实在是太奇怪了,我们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想揪着凶手为爹报仇。”
不想让别人认为他们不孝,廖家老大还是只能这么说。
这也是家里人最该有的正常态度,试问家中发生此等事,正常人的想法怕是都想着尽快抓到凶手为家里人报仇吧。
虽然他们心里清楚凶手有可能是什么?但是却没法说出来,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的。
官府的人就不一样了,官府的人说出来就具有权威性,让人很容易信服。
廖家老大说的不错,这死法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实在很难不让人怀疑,也就是他们相信廖家几兄弟的为人,其他人还是很难左右想法的。
既然说不清楚,为证清白,是该让官府的人过来查查,不管怎么样若是能找到凶手也能让死者死的安息。
“是我们鲁莽了,你们兄弟想的对,合该如此,既然廖夫子已然这样,你们也节哀顺变,有什么事情别忘了通知我们,能帮的我们一定帮。”
待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他们暂时也帮不上什么忙,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这几人最终叹着气离开了廖家。
“你说这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几个人纷纷摇着头。
虽然他们平时和廖夫子接触不多,但这般惨死还是让他们忍不住的在心底唏嘘感叹起来。
廖家院子里两兄弟一等等了将近三个时辰,才等来了官府派来查案验尸的人。
在此期间,他们的娘子被他们赶回了房间,就算所有人都待在院子里有无济于事,还不如让他们回去休息呢。
至于孩子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爷爷发生了这样的惨事,还都睡得香甜呢。
官府的人到来时,天色已经开始转明,一眼便看到正房两扇门之间夹着的尸体。
饶是办案丰富的官爷们也被这死相惊了一瞬,但见多识广的他们很快反应过来,认真的办起了案子,同时也询问着院中的几人。
一同过来的仵作仔细观察着门四周的情况,发现什么的同时记入到手中的本子上。
接着开始观察夹在门缝中的尸体,很显然这具尸体死前经历过很恐怖的事情。
仵作从瞪大的眸眼中看出里面含着恐惧不甘以及怨毒。
奇特的是从死者的身上仵作并没有发现任何有他人作案的嫌疑。
从他的死法来看,整个身体被匀称的夹在了门缝中,按照仵作的经验,这种死法应是从房中往外时是被突然的夹在门缝里。
也就是说如果有嫌犯的话只能在房里。
可此时尸体已经被他们移了出来,房间里除了仍在昏睡中的死者娘子外,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要知道,即便是最高明的罪犯,也不可能做到完美无缺,总会留下丝丝的痕迹。
还有就是这种惨状,家里人竟然无一人听到任何响声动静,他们走访了周边的邻居,同样是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而死者也没有被捂住口鼻的现象,故而在这一点上很不正常。
死者的娘子至今仍在昏睡,也尝试着叫醒,似乎没有什么用处,这些无一不表示这次案子非同寻常。
有丰富办案经验的差爷和仵作面色凝重,瞧这模样应该不属于正常范畴内的死亡。
案件太过于奇怪,接下来他们又仔细走访了周边的百姓。
得知了死者是书院的夫子,虽平时为人有些高傲但为人总体来说还算是可以的,不会轻易的得罪人,更何况他是书院的夫子,一般人也是会敬上几分的,仇杀这一方面可以抹去。
那么会不会是内部矛盾造成的,经过对死者家人的询问也抹去了这一可能。
即便是内部有矛盾或者矛盾非常剧烈,也不可能这么无声无息,用这么惨烈的方法杀死一个人,而其他的人在正常情况下却无一知晓,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在他们查案询问期间,死者的娘子终于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最初的一炷香,人似乎都有些迷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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