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风失去了消息?看来他可能出了意外。赏善罚恶令你听说了多少?”王烈问道,回到中原以来,薛雪是他遇到的最清楚情况的人,他要问的事情还有很多。
“赏善罚恶令我听过一些,但是了解的不多,那所谓的赏善罚恶使者行踪很是诡异,我曾经想跟他们接触一下,但是一直没有见到过他们,他们也从来没有来过薛家庄。”薛雪说道。
“赏善罚恶令最开始是我跟范风想出来,若是还是他在执行,不应该不来跟你们打声招呼,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王烈道,“薛慕华是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拜苏星河为师了?洛阳山庄还在吗?”
“当年王大哥你走了之后,我隔一段时间就会去洛阳山庄跟萧不器大哥打探一下你的消息,后来有一年刚好苏星河也在,我这侄儿的资质很好,苏星河也就把他收入门中。后来有一年,洛阳山庄突然转手卖掉了,萧大哥一点消息都没有留下就不见了,再后来,星河也把慕华逐出师门,说是门中遭遇大敌,我想要帮忙,却不知道该怎么帮。”
“果然如此。”王烈低声道,绿柳山庄都没了,洛阳山庄还在的可能性太小了。
说到这里,薛慕华正好走进来。
“薛慕华,我再问一遍,你真不知道苏星河现在何处?”王烈严肃地说道。
“我真不知道,师父把我们逐出师门之后,更名为聋哑老人,把门下奴仆也都刺聋刺哑,发誓不再说话,创立了聋哑门,然后就行踪隐秘起来,聋哑门真实的据点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有薛雪出面,薛慕华不敢再怀疑王烈的身份,虽然没有认师叔祖,但是言辞之间不敢再拒绝回答王烈的问题。
“武功没学到几分,装神秘的本事倒是学了个十足。”王烈冷哼道,无崖子跟他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难道真要到了破解珍珑棋局的时候,他才会在原著中的地方出现吗?
“王大哥,这么多年,你都去哪里了?”薛雪问道。
“我去了很多地方,一言难尽,对了,薛雪,你没有嫁人吗?怎么不见你姐姐呢?”王烈道。
“我没有嫁人。”薛雪摇摇头,她心中一直都只有王烈一人,又怎么能嫁给别人呢,“我姐姐也没有出嫁,十年前她去昆仑山苦修,以期突破到绝顶高手巅峰,如今还在那里闭关练功。”
有王烈留下的功法,薛冰薛雪多年苦练之下也突破到了绝顶高手的境界,但是限于资质一直都处于绝顶境界的初期,薛冰为了寻求突破,一大把年纪了还去山中苦修,她要强的性格一辈子没有变。
“她对自己还真是——”王烈叹道:“对了,丐帮的郭帮主和洪南通帮主的情况呢?”
郭岩其实在他离开中原前就已经多年不知所踪,洪南通在他离开之前倒还是丐帮帮主。
“洪帮主也已经退位多年,他退位之后据说去找寻前任郭帮主,也再没有了消息,接任的是汪剑通帮主,汪帮主几年前去世,接任的是乔峰,北乔峰南慕容,这乔峰年纪轻轻,武功已经很是了得,也是个英雄人物。”薛雪说道。
“乔峰的名字我也听过,有机会倒要见识一下。”王烈道,“薛雪,你保重身体,我要走了。”
“王大哥,这么着急就要走吗?既然来了,怎么也要用顿便饭再走啊?”薛雪慌忙站起来,说道。王烈来了才这么一会儿就要离开,她有些着急了。
“我还有事情要办,不过我暂时不会离开中原,有机会还会来看你的。”王烈说道,然后他转头向薛慕华道:“薛慕华,我知道现在你还是不相信我是你的师叔祖,不对,我忘了苏星河已经把你逐出师门了,怎么样都好,你记得,一旦有你师父苏星河的消息,立刻派人通知我!”
“听明白了吗?!”薛雪在一边帮腔道。
“明白了。”薛慕华不得不低头说道。
王烈冲着薛雪微微一笑,身形一晃,已经离开了薛家庄。他这么着急离开,其实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薛雪,薛雪对他的感情,他当年就知道,只是一直回避,如今红颜已老,她又一生未嫁,王烈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她,这时候他才发现,真的长生不老未必是什么好事,尤其是身边的人不能陪着自己一起长生不老的时候,虽说感情不应该因为外表而变化,但是你让一个外表二十来岁的人跟一个外表六七十岁的人很自然的相处,王烈还是感觉有些难度,尤其是曾经关系有些爱慕的男女之间。
离开薛家庄,王烈也不入洛阳城,根据薛雪所说,唐海如今在蜀中的唐家堡内,洛阳城也没有他熟悉的人了,王烈打算再回无锡一趟,一来拜祭一下王轻眉,二来这个时间应该杏子林事件也快发生了,对于乔峰他已经没有了刚来天龙世界时候的那种崇拜,算起来,萧远山是他的弟子,乔峰算是自己的徒孙了,不管他是汉人还是契丹人,王烈的徒孙,岂能让一帮乞丐给欺负了。
“丐帮帮主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位置,我王烈的徒孙要坐,那是给丐帮面子,他就算不做,也只能是自己自愿,岂能被全冠清和康敏那种无耻之徒胁迫退位!”王烈心中哼道。
无锡距离洛阳不是很远,王烈从回到中原以后,南北已经跑了一圈,这么点距离对于他的脚程来说不过是几日时间。
无锡城王烈来过多次,不理会街上繁华的景色,穿过几条街,只见老大一座酒楼当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写着“松鹤楼”三个大字。招牌年深月久,被烟熏成一团漆黑,三个金字却闪烁发光,阵阵酒香肉气从酒楼中喷出来,厨子刀勺声和跑堂吆喝声响成一片。
这松鹤楼已经是百年的老字号了,他来过多次,直接上了楼,在靠窗的位置坐下,跑堂已经过来招呼,王烈要了几个菜,正是当年他第一次带着李素宁来这里的时候点过的菜式,然后又要了一坛酒。
酒菜上齐,王烈一边自斟自饮,一边回忆往事,心中还在盘算着他回到中原以后听到的种种消息,虽然他一直没有得到很确切的消息,但是综合一切来推断,王烈大概得出一些结论。
首先,逍遥派是遭遇变故,恐怕已经散了,明面上的敌人是丁春秋,但是王烈怀疑丁春秋背后还有黑手,不然他不可能凭借着半吊子的化功大法将无崖子逼得几十年不敢露面,其次,范风的侠客岛也出了意外,范风多年没有消息,但是赏善罚恶令还是每十年一次,或许是范风有了传人,继续这件事,或者是范风被人控制,失去了自由,不管是哪一条,他都需要到侠客岛一行,按理说就算他留下的武典吸引力足够,这么多年已不可能一直没有人从侠客岛返回,当年他跟范风可没有定下人去了侠客岛不准返回的规矩,但是如今的情况却是,去过侠客岛的人从来没有回来过,导致江湖上如今的武学水平大幅度降低,绝顶高手几乎见不到了都,这跟王烈最初留下武典以促进武学发展的初衷刚好相反,应该不是范风所为,况且就算是范风,也未必有本事把那么多高手禁锢在侠客岛上,所以王烈推测,江湖上恐怕还有一个他不知道的势力,这个势力极有可能控制了侠客岛,若是真有这么一个势力,恐怕跟逍遥派的事情也脱不了干系,毕竟有一个这样的势力就够了,若是有两个超过逍遥派的势力,王烈自己都有点不信。
“若是真有这么一个势力,他们恐怕打错主意了!”王烈灌了一碗酒,心中冷哼:“不管是什么人,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