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的脸还没肿下去,在火把映衬下显得十分滑稽,“你还好意思说!陈卿没想到你那么下贱,趁着傅凛不在的时候把男人都藏在家里苟且,幸好被我碰见,要若不然你让我们村里未嫁的姑娘以后怎么办?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说杏花村的姑娘都那么下贱,我看你就该沉塘淹死!”
“对啊,这人怎么这样啊,老陈家的闺女也忒不像话,我这,我们家女儿还等着议亲呐,被她这么一坏名声可怎么办!”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陈卿你识得几个字也不能这样吧?传出去多丢人啊。”
“可不是嘛,知人知面不知心,苦了傅凛家的两孩子,不知道看见什么腌臜玩意,要我早打死她了!”
春花吆喝来的农妇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毕竟大家都没瞎,远远的能看见屋内有火光映出一个男人背影,作假不得。
“你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叫那个奸夫出来看看,趁着傅凛出门偷人偷到家门口,叫人出来跪在院里让大家伙瞧瞧你干什么好事!”
春花胸有成竹起带头作用,指住陈卿吆喝发号施令,不明所以的村民没理由不跟着她喊,一时间形成不小的动静。
陈卿不知道春花犯什么傻,但这是送上门来的人头没道理不收,身子懒懒往门框上椅住。
“嗤,夜黑风高,大家都睡觉了,你一个寡妇不睡觉出来晃荡就算了,来盯着我家,你什么意思,看上我了还是看上我相公,还有你看见了那是谁你就喊奸夫?”
春花的心思可能没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但村里有几个婆子还是懂得,加上陈卿这番暗示性的话,顿时安静得跟一座坟头似的,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说话啊,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跟你捋了捋你的问题,说我偷人我看偷人的是你,平白无故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我以前不懂事名声不好,但是起码不克夫,再说我又不是没相公偷什么人?”
这番话算是捅到马蜂窝,春花水灵圆脸倏然狰狞,怒火突突,差险些跳脚:“说的就是你个不要脸的蹄子,我看就看见了,看见你带着一个男的进屋里里面,鬼鬼祟祟,如果是傅凛用的着这样吗?”
陈卿挑眉:“你怎么知道就不是呢?”
“肯定不是!我看见了那人不是傅凛!”春花说话嗓音极大,一阵风吹过飘出去老远。
围观的人不干了大晚上吹风,嚷嚷着快些让人出来瞧瞧,杏花村不能出现如此伤风败俗之事连累整村人。
陈卿也不想跟他们废话,“我若是清白的,这个寡妇冤枉了我这笔账该怎么算,没有个理由我不依,人微言轻不代表可以随意践踏。”
春花:“不能错!”
“错不错你说了算?”陈卿斜眼,眼风锐利似片刀:“我一个女人要声誉,不知道哪里得罪春花让她这么诬赖我,各位父老乡亲一定要帮帮我,帮我证明。”
不乏好事者:“好,我们帮你证明,只要你没偷人大家都有眼睛,快让你屋里的人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