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
傅凛正和俩只小包子在床上窝着。
陈兮躺在他身边,整个人都粘着他,她似乎特别喜欢抱着傅凛,陈遇则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捧着书有模有样念给傅凛听。
“念什么书啊?”陈卿整理了不好的情绪,面带微笑进入房间里。
陈兮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娘亲,你回来啦。”
“是呀,回来了。”
“冷不冷啊?”陈遇也站起来,俩人围着陈卿转,还抓着她的手哈气。
“不冷的。”陈卿欣慰由他们好一会才让他们各自坐回去:“我不在家里有没有闹爹爹呀?”
俩只小包子统一回答:“没有,我们都很乖。”
“那就好。”陈卿捂了一会自己的手掌才摸向傅凛的额头:“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傅凛抬手覆上她的手背,轻轻一笑:“没有不舒服,就是瞧不见你,不开心。”
“我又不会跑了。”陈卿抽出手,不放心的再检查检查他身上的伤口。
“去开会说了什么?”傅凛很关心这个。
陈卿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事实,简略道:“发生了一件比较恐怖的事。”
“什么事?”
“桂芬的坟被盗了,尸体不知所踪,里正找大家去是想问问看有没有人知道或者看见什么。”
“坟被盗?”傅凛挺震惊的。
“对,邪乎的厉害,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变态,而且桂芬的家庭来说陪葬品又不是很有钱那种,完全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干的。”
陈卿起身去一旁倒水。
水壶就放在火盆旁边,温着,抿了两口不经意扯开话题,问:“你要不要喝水?”
傅凛不渴,可是她问,就想喝:“要。”
陈卿递给他,傅凛不动。
陈卿挑起过分好看的眉心,似笑非笑:“做什么,还要我喂你不成么?”
傅凛直接张嘴。
陈卿:“......”
她身子向前倾斜,小心翼翼喂他。
可不知道是否某人故意的原因,温水在嘴角不断滑落,眼瞧就要滴湿衣裳。
陈卿止住了。“你到底喝不喝啊?”
陈遇在一旁探着脑袋,弱弱说道:“娘亲不是这么喂的,爹爹可能脸疼,嘴巴也疼不敢动呢。”
陈卿看小包子一本正经的模样就想笑:“那你说怎么喂啊?”
陈兮嘴快,指指陈卿的嘴巴:“用嘴喂。”
陈遇:“......”
妹妹你还真敢说。
陈卿斜眼傅凛,笑的愈发温柔:“相公,不会是你教他们的吧?”
傅凛有贼心没贼胆,一个激灵:“怎,怎么可能,不是的。”
陈兮坑爹一把手,对着陈卿告状:“就是的娘亲,爹爹说以后去镇子上住我跟哥哥就要自己睡,不可以跟着娘亲睡了,还说不能跟娘亲撒娇要抱抱,不能老是亲娘亲的......”
陈遇一把捂住了妹妹的嘴巴,小脸讪讪的要笑笑不出来,老可爱了。
“不是的娘亲,爹爹没这么说,只说了要去镇子上住,到时候我跟妹妹要去念书。”
“扑哧。”陈卿彻底没崩住,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的很开心。
只有傅凛脸色黑如木炭。
“咳咳好吧,娘亲知道了,听爹爹的话。”
回来与他们聊会天,顺便看看傅凛的身子有无问题,陈卿再次站起来。
“我还得出去一趟,昨天大家帮了忙,还没来得及感谢他们,礼尚往来嘛,去去就回来。”
陈遇又站起来拉住她:“娘亲我跟你一起去,帮你拿东西。”
陈卿拒绝:“不用,天冷路滑。”
陈遇难得撒娇:“去嘛去嘛娘亲,我想去。”
傅凛也发话道:“让他去吧,男孩子锻炼一下不是什么坏事。”
“好吧。”陈卿对俩只小包子撒娇一向没什么抵抗力,接过他,看向女儿。“陈兮跟爹爹在家里可以吗?”
陈兮老老实实点头:“可以的,我不想出去,好冷,跟爹爹睡在家里可舒服了。”
“好,那我尽快回来,一起吃午饭。”
陈卿简单交代两句傅凛多喝点水,自己带着陈遇出门,挨家挨户道谢去。
路上难免碰见刚才有嘴角的人,她还想着是否要说话,那曾想别人看见她转头就走,眼神都不带多给一个。
这还正合了陈卿心意。
没心没肺继续往前去。
“嘿,你说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大呼小叫,我要是傅凛早就抽她了。”
贵田不乐意,看不惯陈卿嚣张跋扈那样。
旁人笑答:“你傻啊,傅凛要是个机灵的何必娶她?”
贵田反应过来也跟着笑:“对啊,这两人就是一对,省得祸害别人。”
如此他心里就平衡许多。
哼着小曲一路往范大夫家里去。
范文良正在屋里烤火,慵懒的坐姿旁,一盏清茶袅袅升烟,满屋子的茶香都在彰显着此茶价格不菲。
“范哥,今天好兴致啊,早上干嘛去了,有好戏看都找不到你。”
贵田与范文良很熟。
进门自顾自坐在椅子上,抬手烤了烤火,低头的瞬间并为发现范文良眼里一闪而过的嫌弃。
莽夫一个,也配跟他坐一块?
不过范文良不会如此直白,抖了抖袍子,随手给贵田一杯茶,漫不经心问:“什么好戏?”
“我说桂芬的坟是被傅凛挖的,不过他媳妇拒不承认,还吵了许久。”
范文良来了点兴趣,接着问:“那结果如何?”
贵田大口灌了茶,发觉十分清香香甜与一般的茶叶不一样,吧唧嘴:“范哥,你这里什么茶,怪好喝的。”
范文良心里冷笑一下,懂了,随手在一旁的匣子里抽出一小包扔给他:“说吧。”
“得咧,谢谢范哥。”贵田就是好这点小便宜,当即绘声绘色把事情经过与范文良一一道来。
尤其是陈卿的语气,他学去七八分像。
“这么说你没按照我说的做?”听完,范文良似乎不是很高兴。
“我做了。”贵田觉得冤枉。
“我都做了,你让我说是傅凛挖坟我说了,傅凛他大舅哥也说了,好几个人都说,但是他娘们很厉害,一张嘴就把里正陈三耍的团团转,我也没办法。”
从他的描述就能知道方才的陈卿何等飒爽英姿,范文良幽幽漫应一声:“陈卿的嘴巴,确实厉害。”
又低估了陈卿。
本就是不关傅凛的事,只不过一时看他不顺眼而出此下策给他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