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钱......”
冯氏脑子里一片糊,完全不知道陈卿指的赔钱是怎么个赔法,而且不是自己找她赔钱吗?
这怎么还反过来了?
“我赔什么钱,陈卿你不要仗着傅凛不在欺负我们,爹娘永远是他的爹娘,你休的在这里破坏当搅屎棍!”
“偷了云水间的胭脂水粉,砸我们家的门,半夜往院子里扔牛粪,让张平在书院里打我们家孩子这些不是你们干的?”
陈卿想想就气,手下持续用力,几乎要捏爆张全娘的骨头:“你敢说一个不是我废了你!”
张全娘打死不承认:“不,不是。”
反观冯氏是懵逼的:“陈卿不放手,你有病吧,谁要打你的孩子,谁做过这些事情,你自己瞎想出来的!我有那个空还不如想想怎么让傅凛把房契给我,神经病!”
“没做过?”陈卿不信,加大力度,即将要捏坏张全娘。“你再说一遍!”
张全娘冷汗涔涔。
开始翻白眼,可就是不肯承认。
冯氏顾不得陈卿此时有多恐怖,大着胆子反驳她:“你是得了失心疯了,好端端的谁会这样对你,全都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你赶紧放开全娘,我们没有这样做!”
陈卿信她的鬼话就怪了,咬牙切齿非要张全娘吐出点真话来:“真的没有?”
张全娘流泪,巨疼。
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张口闭口,就差一点脱口而出。
“你......”
冯氏却后知后觉,以自己了解张全娘的为人她似乎真的做的出来这种事。
“全娘你让平儿去打傅陈遇?你害了平儿,他还那么小,你狠毒!”
“没,没有......”张全娘极力否认,陈卿松开她,马上就嚎起来。
“嫂子你脑子被驴踢了吧,她说两句话你就信,你不要忘记今天干嘛来了!”
张全娘赶紧缩到角落里,上下不接下气,看向陈卿的眼神粹了毒,恨不得吃她的血,扒她的皮!
陈卿身子淡定往旁边一靠,抽出丝巾慢条斯理擦拭手掌:“我不管你们是不是,不用在我面前演戏,银子拿来我还能好好跟你说话,不拿来张全娘废一只手给我!”
“你敢!”张全娘梗脖子嘶喊:“你以为你算个屁,拿我一只手你做梦,你吃屁!”
“银子。”陈卿不理会她一只疯狗:“不光要赔我银子,我们家一家人的精神损失费全部都要赔,否则就去官府公堂对薄,看看谁有理,看看你们家张平是不是故意打我们孩子。”
冯氏心里很乱。
看看陈卿,看看张全娘。
再想想刚才出门时吴氏欲言又止的嘴,心里升起一阵冷意,她质问张全娘:“全娘,是不是你让平儿去揍傅陈遇,是不是?”
张全娘条件反射抬头:“当然不是!你什么意思,你信她不信我?”
她举起双手,让她看:“你看看这个贱人都把我打成这个样子了!”
“我没有耐心,我不管你们怎么做的,把银子放下,其余的事免谈。”
陈卿说着又要动手。
“......疯子!”
张全娘率先跑路,一瘸一拐连滚带爬扔下冯氏,她当真怕极了疯狂的陈卿。
青天白日下想要她的命。
冯氏还愣在原地,强装镇定道:“这件事跟我们家没有关系,你找错人了。”
“不管是不是你们家干的我都要你们家赔银子,你不用想着狡辩,懂吗?”
陈卿欲将人拉进屋关上让张全勇拿钱来赎人。
冯氏腿软不已,也跑不了:“等一下,等一下!你不能这样做,全勇不会放过傅凛的!”
陈卿睥睨她:“你以为我会怕,张全勇是个什么玩意你自己不是更清楚?”
顿了顿,又玩味似的添上一句。
“我在镇上买宅子是想要安稳度日,不是跟你瞎掰扯,既然你们不让我好过,那我只能先下手为强,看看谁的心更狠!”
“这都是张全娘干的跟我没有关系。”冯氏扒住门框死死不松手,抓住最后一丝希望般。
“我不知道她叫平儿打陈遇,我真的不知道!还有她偷拿胭脂的事我也不清楚,她恨你不把宅子让出来,她不好说亲!”
陈卿无动于衷。
冯氏最终被拽到宅子里。
绑住!
五花大绑。
陈卿这回发了狠。
想要过平静的日子就得让他们长长记性!
冯氏吓到快失禁,整个人不断颤抖,躺在地上毫无尊严可言:“陈卿,陈卿......”
陈遇被撵去睡午觉。
陈卿吃饱在院里休息。
“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不应该这么要求你们把宅子让出来,我知道错了,但是平儿打陈遇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不是我让平儿这么干的,你放开我吧。”
冯氏眼泪已经流干,嘶哑着声音。。
张全娘回家那么久居然没叫人来让她恨得牙痒痒。
“这都是全娘干的,她想要宅子想疯了,你放心我回去之后肯定不会说你干了什么,也不会让爹娘相公连累傅凛,你放开我,我手疼。”
“你信你自己说的话么?”
陈卿居高临下看她,嗓音薄凉。“傅凛欠你们什么了你们要这样?即使张家有恩于他那也是干爹干娘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是是是,跟我们没关系,我知道了,你放开我,我这就回去跟相公说都是全娘在搞鬼!”
冯氏说着又马上抽泣起来:“平儿伤的也不轻,都是当娘的人我理解你生气,这也不关我的是啊。”
陈卿抿唇不语,没有打算要解开她的意思。
冯氏灵光一闪,有了计划,她吃力的仰脸:“全娘到了嫁人的年纪,我回头把她嫁出去就是了,你看怎么样?这样她就不能跟个疯狗一样咬人。”
陈卿漫应一句:“嫁出去?”
冯氏咬牙:“嫁出去拿点礼金回来,陈遇的伤是全娘搞的,可以分你一点!”
陈卿一听来了兴趣。
将人提起来做让她坐地上。
“嫁给什么样的人,多少礼金,这件事你能做主么?张家你说了算?”
冯氏咬唇,有点犹豫,不过很快就点头:“我能说,不过需要你的帮忙,这件事都是全娘的错,如果不是她出主意怎么会这样,肯定是她怂恿爹娘,云水间的东西也是她拿的,我说她最近怎么多了那么多脂粉,她不作妖平儿不会受伤,陈遇也不会有事,我们都是受害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