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脸那叫一个惨绝人寰，触目惊心！
确实如她所说流脓泛红。
但陈卿觉得远远没有描述那么恐怖。
一眼就扫出来恐怕是青春痘又疯长不注意卫生导致，绝非短时内形成。
“看到没有，这就是我用了云水间东西的下场！你们还要买就是找死！”
女子的话有人听进去。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买了，我不想让我的脸变成这个样子，姑娘你还真是好脾气，脸成这样都没砸了他们的店。”
一个人开头，不乏有人会积极跟上。
这不，三三两两对陈卿和阿兰露出鄙夷神色，认定就是她们的错。
“掌柜的你们为了银子什么都干的出来，大家都是女人，何必这么做？”
陈卿嗤笑：“你说对了，大家都是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别的先不扯，证据缺一不可，拿不出来我告诉你偷东西！”
阿兰与陈卿相处久了，思维模式渐渐跟上她，赶紧叉着腰附和：“可不是偷东西，要证据没证据只会胡搅蛮缠，不是偷的是什么？”
陈卿：“我劝你们离她远一点，否则身上的荷包什么时候不见了别哭天喊地。”
“......”
情况出现两极分化。
一半相信陈卿，离女子远远的，另一半觉得陈卿阿兰在撒谎站在女子那边。
阿兰：“没有证据都是在撒谎，在这里买过的怎么会没有证据？你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让我们的货卖不出去，这种把戏我又不是没见过！”
女子反驳：“你才撒谎！这就是在你们这里买的，你们不认账！”
阿兰还准备还嘴，陈卿可没那么好说话，直接让店里的小姑娘去报官。
一眼神就已足够。
压根不用说话，浪费口舌。
“你们真有意思，人家都把单子拿来给你们看，你们不认，现在还想着报官去，神经病吧？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女子如今不是一人单打独斗，另外一位身穿绿衣裳女孩加入她的队伍。
说的口沫横飞，慷慨激昂。
可陈卿的眼神似乎过分锐利：“你们是同伙吗？”
俩人：“......”
不经意一僵。
难道真这么明显？
“既然是一路的那就甭废话，阿兰你在这里看店，我带她们去官府，就不信了，这个世道还有人要钱不要命来闹事。”
陈卿说罢步步逼近。
俩个女子傻眼，不断后退。
“你你你，你要干嘛，我不去，哪有动不动去官府的，你吓唬谁呢？”
“吓唬你啊，你不是能耐么？有本事就去，没本事乖乖滚回去跟你主子复命。”
陈卿再朝她们逼近：“走不走？”
“我，我不走！”女子终归害怕，燕国民风开放却也没有动不动去官府的。
“反正我东西就放在这里，你不赔我银子我就不走，还有你们一群傻子，谁也不准买，谁买我就抢谁的，我这是为你们好。”
她打定主意耍赖。
坐下，双腿一盘。
开始哭。
“云水间店里欺客啊，把我的脸弄成这样子还要报官抓我，没有天理......”
绿衣女子帮腔：“哎，你们也真是过分，赔个银子不就得了闹的那么难堪不尊重人，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前面的如意阁它不好么？来这种小店买什么买。”
她驱逐排队的女人们。
阿兰再也看不过去。
气势汹汹出来。
“你胡说八道，是你算计我们不是我们算计你，她的脸是她自己作的，拿不出证据就在这里闹事，你算老几啊！”
绿衣女子不禁笑开，头上的步摇布灵布灵闪光，很得意：“怎么样啊，恼羞成怒了？大家都来看，她承认了，她承认了！”
“你......”
阿兰探手抓人：“跟我去官府！”
“偏不，去了官府你收买人打我们怎么办，我不去你能把我怎么着？气死你！”
绿衣女子动作敏捷。
闪身躲过阿兰，不料却被陈卿一脚绊倒在地上！
“这是什么，谁家的姑娘啊？”
陈卿又看出点端倪来，上前捡起女子摔出来的牌子，小牌子精致好看，长方形上面赫然刻着四字。
制作、梅香。
绿衣女子大惊失色，顾不得身体疼痛上前抢夺，奈何陈卿又早预料，身子轻轻一侧，人再一次扑街。
“我也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大家有知道的吗？应该是线索吧，谁能回答，可以免费送一盒口脂小样哦。”
阿兰接过，高高举起手臂让大家伙都来看这是什么东西。
“哦～我知道，如意阁的姑娘，她们家姑娘人手一块牌子，她们家也有单子还可以盖章，上面有姑娘们的名字，谁要是出现不舒服了就去找当时给我们介绍东西的姑娘。”
......
“对对对，我刚刚还想说来着，我见过，我以前经常在她们哪里买。”
一人两人接着爆料。
陈卿与阿兰对视一笑，成了。
就是故意趁她们放松来这一出钓鱼。
不然都以为她们是傻子还不知道是谁派来故意搞事情的呢？
“谁是如意阁的姑娘了！我有牌子很稀奇吗？我的牌子还给我！”
绿衣女子慌了。
慌的一批。
这要被金菊姐知道非要打死自己不可啊。
“哟，可不要装啊，一般人拿不了这种牌子，人家还不买呢！”
有人朝陈卿挤眉弄眼。
“掌柜的还不知道吧，这如意阁负责制作和打包胭脂水粉的人都比较神秘，因为配方她们知道，据说还签了约定，月钱那更不用说了，肯定不少，有这个牌子的人你说厉不厉害？”
陈卿佯装了解的点头，细细端详那块牌子：“我说呢，原来是负责制作的啊，哦，上面写着呢。”
“不是不是！你还给我！你这是，这是偷东西！”绿衣女子憋不住哭了，小脸上全是泪水。
“快还给我！”
“还给你可以。”陈卿低眸看她，满是算计：“但你承认你是如意阁的人么？”
绿衣女子咬唇，脑门出汗正在着急想办法搪塞过去。
而坐在地上的女子看情况不对，欲跑路。
陈卿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她，替她们回答：“那看来就是如意阁的人了，阿兰，这回真的是要报官，关乎云水间的声誉啊。”
女子挣扎：“我不是，你抓我干什么？有问题不问她问我，你脑子有病！”
“那你们不是？”
绿衣女子不可能承认：“废话，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