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明气得脸都黑了,“毛氏,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可是赵钰他二叔!我要是出事,赵钰也讨不得好!”
“家国天下,有国才有家。相公既是世子也是臣民,更是皇室子弟,而你虽为庶出,可却享受了天下最大的荣宠,你不但不思进取反而以此来残害百姓,即便是德亲王府也容不得你!来人,将二爷送到大理寺,劳烦诸位带着你们的欠条一起去吧!”
赵建明被抓的消息很快传扬开来,毛小秋的那番话也传到了宫里,赵钰正在同皇帝商议着什么,就听到太监说出了那一番话…
眼神落到赵钰身上,赵钰起身跪着,“陛下,小秋她心地善良,没有陈府,说话做事都比较直接,还请陛下明鉴。”
皇帝的目光停留在赵钰的身上,片刻后,“原本朕还觉得你委屈了,如今看来这县主倒是值得。对了,她好像还没有表字吧。”
“是的!”
表字一般是及笄之日父亲或者祖父给取的。
可毛小秋那身份…
皇帝明白的点点头,缓了一会道,“那朕就给她赐一个表字吧,永福县主如何!”
“陛下,不可小秋她出身寒门,所做一切皆是一片赤诚之心,担不起永福二字!”
皇帝沉默了片刻,想了想也确实有些过了,随后道,“那你觉得什么字适合她?”
赵钰抬头一脸赤忱的看着皇帝,磕了头道,“其实承安也有私心,只想她一生平安顺遂,与承安白首不相离…”
皇帝那双睿智的眼看了过去,随后轻哼一声。
撒狗粮撒到他面前了,简直是班门弄斧,他可是天下之主,后宫佳丽三千…
哼!
“行吧,那你就自己去选个字,再交给朕!至于赵建明,若是他真有失德,将他们逐出京城就是了。”
赵钰明白,这是皇帝要给小秋长脸。
“臣替小秋谢皇叔父!”
皇帝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快去吧!”
赵钰确实没心情留在这里了,谢恩后就退下,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皇帝的声音悠悠传来,“等事情处理好了带你媳妇来谢恩!”
圆房宴这家伙就没来谢恩。
赵钰瞬间明白皇帝的不爽,笑着点点头。
当时小秋太累了,他确实不想让她太过辛苦。
后来忙着二道秧的种植,更没时间了…
如今地里的秧苗已经长高,按照小秋要求定时除草,施肥,如今那些秧苗长势喜人。
皇帝自然心情大好…
大理寺今天可谓是热闹至极,以前也不是没有民告官,可今天这场戏却是史无前例。
德亲王府世子妃带领京城商户状告亲王府庶出二老爷一家。
而且这数额也不小,涉及的时间居然也不短,有的是四五年的,也有一两年的,还有的甚至是十多年的烂账。
这还不算,越审越多,甚至不止这位二老爷,连着那位王家庶出的夫人以及柳氏这些个后宅之人都欠了不少。
虽然大头都是德亲王府自己的产业,可是人家世子妃直接拿出房契,看到上面写着的已经过世的两位德亲王的夫人后,这位邢大人也明白了。
这位新任世子妃是要替自家相公讨回公道啊。
原本有些摇摆的心瞬间安定了。毕竟一个是不受宠的庶出,虽然有柳家在后面,可现在的证据一堆,柳家恐怕也得不到好。
另一个呢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德亲王府的未来主子,傻子都知道怎么选吧!
可是接下来的事就有些棘手了,因为居然牵扯出了当朝宰相秦家,以及皇后陈家,鲁国公府…
他这时才觉察出了事情的不简单。
邢大人一时间左右为难,只得请教毛小秋,毛小秋看着手里的账单,还有柳氏等人的供词笑着道,“大人,这不过是他们的片面之词。况且从古自今也没听说过收礼的人还能管得住送礼的来处!”
都是人精,邢大庆瞬间懂了,看向毛小秋的眼神也变了。
世人皆说这个农女世子妃是个粗鄙不堪,空有其表的乡野村妇,可是今日一看那些人恐怕走眼了。
突然想到什么,他眼底一抹幽光闪过…
赵钰到来时事情已经到了尾声,王氏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可是却没有人同情她,毕竟欠钱的是她们,仗势欺人的也是他们。
剩下的就是大理寺的事了。
毛小秋在看到赵钰时露出了绝美的笑容,这一笑容让赵钰心跳加速,步伐也加快了。
“相公,你怎么来了!”
柳氏等人在看到赵钰时,立马又跳了起来。
“承安啊,我们可是你最后的亲人了,你二叔可是你最亲的人了,你怎么能任由外人这般折辱他呢!”
毛小秋是真的没想到啊,这位柳氏还真是个人才啊,快五十岁的人了,居然做出这幅小女儿姿态…
还是对着自己的晚辈…
再看看一旁哭得稀里哗啦的王氏,她总算明白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感情这婊里婊气也是会传染的。
还没到秋天呢,送什么菠菜!
毛小秋表示很生气,一生气就有人要遭殃…
赵钰表示很无辜,他现在也很恶心好吗,被这样一个老女人盯上还真是让人作呕。
“外人?小秋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皇叔父亲封的县主,是上了皇家金蝶的,倒是你,一个妾室,居然敢以本世子的长辈自居,谁给你的胆子!”
柳氏原本以为自己这样一说,这个人至少会有些顾忌,可是他忘了赵钰不是老亲王,他从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否则也不可能一意孤行的娶了毛小秋。
更不可能成为皇帝手中的利剑。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有什么错,我也不想成为庶妃的啊…”
这模样成功的让周围的百姓有了动容之心,也觉得这个世子有些过分了。
听着人群里的议论,柳氏的眼底闪过光芒!
赵钰的眼神闪过一丝冷意。
“非你所愿?”
对上赵钰这双眼柳氏不知为何有种心虚的感觉…
她不可能知道,那时候他根本没有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