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织见谢恒有些发愣,似乎在想这个事情的可行性,一只小手便暗搓搓得从底下伸了过去。
谢恒不料她突然来这一遭,吐出来的嗓音低沉又魅惑:“不疼了?又来招惹我?”
织织眼儿斜睨,手上又用了点力道,
谢恒“嘶”了声倒吸一口气,她身子越贴越近,仰起头直勾勾看着谢恒,“想瘤子了。”
织织本来是想挑逗一下他,看看他着急的模样。
谢恒将她压在身下,“哪来的小妖精,居然来本将帐内作乱,今日便好好收拾你一顿,也好叫你知道厉害。”
织织仰头任凭发髻凌乱,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那将军就来吧。”
得美人邀请,还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媳妇,能忍得住得还能叫男人么?谢恒将一旁的被子扯了过来,把外头的光亮遮蔽起来,再动手快速的拆开送上门的礼物。
这小礼物又香又软,谢恒是觉得磨人得很,跟个小奶猫似得小心照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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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傲月回到府邸的时候,德妃派来的人刚要走,在门口便碰上了。
“二小姐。”
季傲月看着她,“是大姐有事?”
“是的,已经告诉夫人了。”
“是关于哪一方面?”
毕竟是妇人的事,这些话不好对季傲月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季傲月见她不语,便知道不方便,颔首一笑后入了内院,直接去找了母亲。
“傲雪能有什么事,之前她要生儿子的偏方来笼络陛下,这不是急了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自己吃了掉头发身上还有味道,我前几日刚见过她明明好好的。”梁国公夫人心里犯嘀咕。
季傲月皱眉,十分看不上母亲跟姐姐这做派。
“姐姐如今才几岁,怎么用得上这个办法,外头骗人的江湖术士多了去了,母亲怎么也听信这个。”季傲月真的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了。
梁国公夫人一愣,“你姐姐入宫都一年了,还一无所出,我能不着急么?如今皇后也在调理身子,就比比谁的肚子争气了,你姐姐既然没生养过还年轻,若是这样都让皇后抢了先,回头傲雪那性子,还不得闹上天,再说了,傲月,你姐姐若是能怀上龙子,你别说想要谢恒,就算是直接让谢织织下台,陛下也不是不答应,还不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哪能这么说我们。”
季傲月不愿意花时间与她掰扯这些行不行,她揉了揉眉心道:“母亲,我不是说你们为了姐姐的子嗣操心是错的,而是这药,你找的土方子靠谱么?别没得吃出什么问题来。”
梁国公夫人摆摆手,“你姐姐回来也是让我去调查这个,我会去问清楚的,今日你留下来陪我用膳吧。”
“不了,我还有事要找师傅商量。”季傲月起身行礼出去,梁国公夫人看了眼她这背影摇了摇头,这个女儿打小就有主意,跟傲雪也不一样,往后的日子过得好与不好,还真难说。
季傲月来到西跨院,九卦正在桌案上绘图,长年累月这个姿势,他的后背都是佝偻着的。
“师傅。”
“嗯。”九卦不冷不淡应了一声,“怎么?今日没去军营?”
“我想问问,师傅是否认识谢织织?”
九卦放下笔,“不认识,你怎么会这么问。”他是蠢么?怎么会把自己与他们两个认识的事情告诉季傲月。
季傲月蹙眉,“今日我拿了我早些年画的图纸去找谢恒,谢织织对我说,说你师傅九卦都不是我的对手,更别提是你,师傅当真不认识……”季傲月话还没说完,九卦就跟见了鬼似得盯着她。
“你说什么?谢织织是这么说的?他们都知道?”
季傲月点头,“事无不可对人言,你本就是我的师傅。”
季傲月以自己拜入天机门下而骄傲,却不想谢恒与织织在名分上,她还得叫一声师叔,更别提自己格外尊敬的师傅在他们眼里还不如会爬的臭虫,对九卦的表情十分不解。
“师傅?”
“往后不要在他们面前提起我,对了,你不是说你买通了匠人,今日可有图纸给为师参谋?”
季傲月摇头,“还没有,兴许晚上会有。”
“第一时间送到我这。”
季傲月看他反应便知道织织说得也许没错,他们是有旧交,可是师傅显然很避讳这件事。
而且此前显然九卦是对谢家军图纸这件事兴趣不大的,好像是从谢恒回来后这次,才特地关注,季傲月本能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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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霏霏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熟悉的卧房了,身边伺候的人倒是还是老人,她一个鲤鱼打挺,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夫人。”
蒋霏霏啐了一口,“裴玄渡那小子呢,把我关在这以为我就没办法出去了?”
婆子叹了口气,“夫人,我早就跟你说过,他吃软不吃硬,你非要硬着来,往后我也只能给你服药。”
蒋霏霏明白过来,他这是让人天天给自己下这种浑身无力的药物来控制她。
“我要见他,你让他来见我。”
“夫人不用着急,你只要乖乖听话,他自然会来的。”
蒋霏霏现在是任人宰割,手臂都抬不起来,明明是刚睡醒,说了两句话就开始气虚体乏力。
“那好,我问你,我昏迷多久了。”
“夫人何必再问,你也知道,我们根本不能说的。”
她急得额头冒汗,也不知道云中城如今是个什么情形,她太了解影子了,他肯定不会让消息流入盛京,到时候一切都晚了。
祝大家节日快乐~我继续在医院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