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倾磨磨蹭蹭的把手机摸出来。
夏正淳的眼睛也随即跟了过去,盯着手机屏幕,很是关心的样儿。
“爸,你先出去嘛!”夏冰倾把手机竖起来,让自己怀里收了收。
这一打开就是慕月森的信息,那就全漏了。
关键她还骗了他说是同学,忽悠长辈在他们家可是“重大罪名”。
“你打开,打开,有什么这么见不得人的啊,”夏正淳说着,假装忽然明白了一些,隐隐微笑的问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夏冰倾抿抿唇,小脸微红,回避着老爸的目光。
她要是吧,势必追问那男的是谁。她总不能造一个出来,可实话说了吧,就父母对慕月森这会那态度跟看法,一准就给否了。
她要说不是吧,又把话给说死了。
这进退都不对,那就只好装傻,打死不松口。
“倾倾,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啊?”这丫头,还跟他打起了太极。
夏冰倾闭紧着嘴巴,继续对他甜笑。
“是有啊还是没有?点头或是摇头也可以。”夏正淳靠近了一些,像小时候一样哄着。
夏冰倾就是不松口,持续笑的像个美丽的傻白甜。
“哎——,闺女长大了,都不想跟爸爸谈心喽!”夏正淳唉声叹息,走出了厨房。
夏冰倾往外张望,确定父亲走远了,才松了一口气。
真是太险了!
迅速按亮手机,果然是慕月森回的,只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这短信倒是符合他的风格。
甜蜜的笑笑,她收起手机,步伐轻松的去外面把菜都拿进了厨房,但愿他能在上面表现的好一点。
楼上。
秦岚把他们领去了浴室。
本就不算大的浴室,被这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那么一站,顿时狭窄了。
两个站在哪里,谁也没动,也没说话。
秦岚面对着这两个帅小伙也有点尴尬,“这要不你们把湿衣服脱下来,先进去洗?”
慕月森往里头面积更小的淋浴区看了看,又瞄了一眼慕月白,“您的意思是让我们一起洗?”
“是啊!你们都是男人,一起洗又没关系!”
“还有别的浴室吗?”
慕月森也不说有关系没关系,淡淡的又问了一句。
其实秦岚嫌慕月森太冷漠,殊不知这样的他已经算是最温和的一面了。
“没有了,我们家就一个浴室。”秦岚回答的时候,心里很有压力,不住
慕月森的薄唇抿成一条线,沉默了。
慕月白和煦的打着圆场,“阿姨我们两个人一起洗就可以,您被费心了。”
“好,好,好,我去给你们拿睡衣来。”秦岚赶紧的说。
“那您等会把睡衣放在门外头就可以了,我们自己拿。”
“好!我出去了!”
秦岚无比窝心,退出了浴室。
这同一个妈妈生的,怎么性格差那么多,一个这么难搞,一个又如此贴心细腻。
她轻轻的将门带上。
浴室里。
慕月白将门上了锁,转过之际,脸色的温煦退成冷清,“不想一起洗,你就不要洗了!”
害他掉进河里,呛了好几口水,这个事他记在账上了。
“不装了?”慕月森冷笑,“难得看你生气,倒也是挺有趣的。”
“有趣?”慕月白斜视过去,“那这几天我会让你过的更加有趣,拭目以待吧。”
慕月森的脸顷刻间冷冽,“早知道刚才就不救你起来了,淹死你算了。”
“那你怎么没那么做呢?有本事不要跳下来救我!”慕月白的情绪里满满都是火。
“我是怕妈找我拼命,天天在我耳边哭,那我会很头痛,不然我才不管你的死活,死了更好。从小到大,就是个惹事精,跟个女人一样。”慕月森对他冷嘲热讽。
然而刚才落水那一刻,他的紧张跟毫无犹豫跳下去的举动,除了他自己,已经无人能知晓。
慕月白收回阴尘的眸色,脱了身上的外衣,又脱了里头的薄羊绒套头衫。
紧接着,就开始脱裤子。
慕月森其实也是难受的紧,想要尽快洗个热水澡。
可是他又实在不习惯跟人挤在一起洗。(当然了,夏冰倾除外)
“你先别脱,我们剪刀石头布,赢的那个先洗。”慕月森走上前一步说。
慕月白看他一样,诡异的勾笑,当他是空气。
他解开皮带,脱了长腿跟里面的底裤扔在地上。
修长匀称的四肢,白皙无暇的肌肤,没有一丝赘肉,男人里里外外能美成这样也不容易。
他往淋浴房走。
慕月森扣住他的肩膀,“我限你五分钟之内洗完,如果没洗完,我就铃你出来,听到没。”
“我洗个澡起码一个小时!”慕月白挑衅般的微笑。
“你是女人嘛,洗个澡要一个小时。”慕月森凶他,瞪视他。
慕月白表情隐约改变。
一抹柔和到诡异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
慕月森只得腰上紧了紧,低头,发现腰上多了一只手臂。
他这才意识到慕月白正搂着他的腰。
回想起之前在花田里他跟千邈的行为,虽然后来证实是假的,可是那场景确留在他的脑海里。
一种异常的别扭跟恶心从他心里升腾。
“这是干什么?”冷眸凌厉。
”你说我是女人,说了两次,”慕月白脸上微笑,眼底恶毒的把花瓣般柔嫩的唇凑过去,“你说我要干嘛!”
“慕月白,你成心想恶心是不是!“慕月森动了动,小腹磨蹭到的东西,让他浑身一阵的僵硬,眼睛几乎要碰出火来的怒吼,“把手松了,不然我剁了它。”
“嘘,别喊——“慕月白伸出手指压在慕月森的唇上,“别喊的那么大声,让阿姨听到了,多不好!“
最后的三个字,他是对着他的耳朵吹着气说的。
慕月森额头上的青筋一阵爆起。
他要杀了他!
非常认真的要将他碎尸万段!
被男人这么调戏,还是被自己的哥哥,这是怎样的秘制体验。
他真的不能淡定了!
“慕月白,我数到三你不给我死开,我就——”
啪叽!
只觉脸颊处一阵下陷的柔软,玫瑰中了木质的香气侵入了他的鼻息。
慕月森从头发丝石化到脚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