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姑娘,张大人才刚刚回来呢,你就来了,你还真是同我们大人心有灵犀啊!”领路的衙役说。
陆朝暮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她一路往县衙后面走,诧异的发现,县衙里面好几个转角处都有人守着,像是如临大敌一般。
她眉头微微蹙了蹙,心下觉得奇怪,想:难道她真的来得晚了,金陵城里已经出了什么岔子了不成?不然,好好的,这县衙里怎么忽然间防卫变得这样森严了起来?
“朝暮?你怎么来了?”
正想着,一脸急色的张沐就从县衙后面的一间厢房里走了出来。
他们从城郊回来,先忙着找大夫给那姑娘诊治了,也没来得及换一身衣裳,所以,陆朝暮清楚看到了张沐鞋上沾了泥印子,身上也沾了一片两片没有来得及拂落的树叶。
“张伯伯,出什么事儿了么?”陆朝暮连忙问。
尼姑庵里的事儿,不仅关乎到萧景珲,而且,里面的情况有腌臜得很,不适合陆朝暮这个年纪的姑娘知道,所以,张沐是不打算告诉她的。
张沐稍稍沉了一口气之后,就装出平日里的轻松模样,扶着陆朝暮的肩头,让她到前面去说话,“没什么事儿,就是循例带了衙役四处转了转而已,不打紧的。”
“……”
陆朝暮抿抿唇,显然不信张沐的解释。
不过,她来也不是为了这事儿,是为了萧景珲的。
她伸手拽着张沐的袖子,领着他往旁边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小心的说:“张伯伯,金陵城最近可能会有姑娘出事儿,你快多多派些衙役四处巡视吧!”
“姑娘?出事儿?”
张沐闻言瞳孔立马一缩,上上下下的将陆朝暮打量了几眼。
他们一行人才在城郊尼姑庵发现了异样,怎么现在朝暮也说到了关于姑娘的事儿?
难不成,她也知道那尼姑庵里的事儿?
可是!
这哪里是她这样的姑娘能知道、该知道的!
张沐脸色立马就变了,一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担忧和焦急,他紧紧的盯着陆朝暮,声音都难得严肃了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好好的不在宋家待着,不在金陵城里待着,你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做什么?还有!这事儿可大可小,你一个小姑娘管这些事儿做什么?!你爹娘去得早,我这个做世伯的该好好看管着你,但是,你怎么跟你爹一个性子,什么都好奇,什么都要去看看!”
张沐噼里啪啦一通话,说得陆朝暮云里雾里的,“张伯伯,你在说什么啊?”
什么远的地方,什么可大可小。
还有,她都还没有将萧景珲给说出来呢,怎么张伯伯他就这么激动起来了?
难道说,萧景珲真的已经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了么?
“你不是在说尼姑庵的事儿?”张沐有些诧异。
陆朝暮飞快摇了摇头,“什么尼姑庵的事儿,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啊!”
“…………”
陆朝暮这话一出,叫张沐整个人就愣住了几秒。
她要说的竟然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