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闯手掏了掏耳朵,对着手机里的小果儿说:“果儿,马基被小波他们几个打,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这件事上,小波跟他对象也是受害者,我之所以给你打这个电话,是看在咱们兄弟的情分上,如果不是这样,我会直接去找人!”
“你意思,你可以直接过来抓人呗?行啊,来吧,马基现在就在我身边,你刘家闯牛逼就过来吧,最好连我一块儿抓!”段小波硬声说道。
“不是,果儿,你怎么一点没有同情心呢,小波好歹是咱们的兄弟吧……”
“兄弟?他们五六个人打马基一个的时候,有拿他当过兄弟吗?你现在跟我谈兄弟,不觉得可笑吗!”小果儿那边沉声说道。
“……你现在在哪?!”大闯问道。
“我就在汇鑫洋楼区,你要来就来吧,不过我跟你说,人,我是不会交出来的,但你要抢人的话,我也无话可说!”小果儿直接甩出了这一句。
“你还要跟我动手呗?”大闯皱着眉头问道。
“马基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他被人打,我看在和你兄弟的面子上,啥话没说,带着他就走了,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对不!”
“对!”大闯点了下头,回道。
“嗯。现在,我的兄弟被你们几个人打,我不但没帮他出这口气,反而要把他交给你们,你想想,这事放在你,你做得出来吗!”小果儿问道。
大闯听到这话,沉了一下,的确,小果儿说的话,有道理。
如果换过来思考的话,大闯手下的兄弟,被小果儿的兄弟几个人打,自己不但没有帮他出这口气,反而还要把他交给小果儿的人,这样说来的话,那还真是谁都接受不了。
但是,大闯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只是要问一下马基,并没有说要动手的意思,只是,即便是这样,小果儿也觉得对不起他的兄弟了,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小果儿毅然决然的把大闯给驳了。
大闯放下了手机,搓了搓脸蛋子随后转身走回到屋内,冲胖五说道:“老五,跟我走一趟!”
胖五楞了一下,回头瞅了下屋内的众人,随后点了下头,跟着大闯走出了病房。
与此同时,佑硕同大勇等几个人也跟着追出来。
“闯哥,你干啥去,我们跟你过去!”佑硕冲大闯说道。
“你们在这看着小波就行了,我去办的事,用不着你们!”大闯回道。
“闯哥,你会不会因为动小波的人,就是小果儿的兄弟,就对他下不去手?”佑硕问道。
大闯深出了一口气,看着佑硕,指着他身后的病房,说:“不管是谁,动了小波,我都不会放过他!不只是小波,只要是我刘家闯的兄弟,我就不会让他不明不白的躺在病床上!我一定会给他讨个说法!”
佑硕听到大闯这么说,动了动嘴唇,随后说道:“如果真是小果儿的兄弟马基干的话,那你打算怎么办?”
大闯盯着佑硕,用手指着他的胸口说:“我说过了,不管是谁,只要是动了我刘家闯的兄弟,我都不会放过他,不管是谁!记住,不管是谁!”
大闯的目光炯炯,佑硕看着他的双眼,丝毫不会质疑大闯这话的真实性和决心。
“好。我相信你,闯哥,我们所有的兄弟,也都等着你一句话,只要你一句话,我们所有的兄弟二话不说,就是一个字,跟着你去干!”佑硕瞪着大闯的双眼,说道。
大闯点了下头,拍了下佑硕的肩膀说:“行了,我知道了,你们现在都回去吧。而且,这里是医院,没有必要这么多人都守在这里,留几个人,让其他的人都回去吧,大家都有事情,谁也不能说总耗在这儿。”
佑硕点了下头:"哥,我知道了。"
随后,大闯领着胖五俩人,直接下了楼梯,出医院大门上了那台奥迪a4。
大闯刚刚坐上车,胖五的车火还没有打着,大闯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大闯掏出手机,扫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后,瞬间皱起了眉头,随后接通手机,问道:“喂,聂总。”
“你现在在哪?”电话另一头,聂远东沉声问道。
“……我刚从医院出来,正要出去,你女儿怎么样了?”大闯问候了一句。
“动了我女儿的人,我要他死!”这时,聂远东咬着牙说出了这一句。
大闯知道,聂远东此时已经是怒火中烧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硬生生被糟蹋了,聂远东现在就是要杀人也不为过。
“聂总,我现在正在调查,我会给你个交代的!”大闯说道。
“我自己的女儿,我会为她出手的!”聂远东那头说道。
“出手?你要出手?!”大闯拧着眉头,问道。
“谁动了我的女儿,我就要让他生不如死!然后再把他五马分尸!”聂远东磨着牙说道。
大闯知道,聂远东此时是在火头上,那当然说出什么样的话,都不为之过了。
“聂总,你如果相信我的话,我现在就是去调查的,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满意……?我女儿都成了这样子,你说让我满意?我怎么满意!”聂远东情绪激动的说道。
“……对不住,聂总,我口误,不过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我能够搞定,你就等我的消息!”大闯解释道。
“报仇,不能等,更何况是为我女儿报仇,我一分都等不了,我要让伤害她的人,全都死,全都死无全尸!”聂远东难掩他激动的情绪。
大闯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聂远东,平时那个儒商,在这一刻也终于爆发了,是一个父亲对于女儿的疼爱所爆发出的力量,而这种力量,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更是大于一切,近乎毁灭性。
“聂总……”
“好了,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是告诉你,让你有个准备!我不管是皇朝的人,还是别的什么人,只要是伤害到女儿的,统统都让他不得好死!是不得好死!”聂远东最后这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