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哲之晶究竟从何而来？
这个问题从徐玖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起便埋藏在他的心底。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在千年前激活晶石时的场景，浑身躯体在瞬间崩塌，再醒来时已是千年后的如今。
圣哲之晶的碎片为何会跨越千年出现？
如今终于有了答案。
只不过徐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种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一个远古意识寄宿的人如此轻描淡写的告知这个跨越了无尽的时间与空间的秘密。
保持着飞行，徐玖沉默良久，尝试整理脑海中混乱的思绪，最终还是抓到了关键点，扭头看向旁边的莫尔顿教授问道，
“你刚才说圣哲之晶能够用来击败那些邪祟？”
“圣哲之晶......这确实是它的称呼之一，我们创造它的初衷是为了战胜那群外来的支配者，然而我们无力在进行战争的同时进行后续研究，所以决定将其带往各个时空，再通过伟大种族的技术在各个时代对其进行开发与运用！”
对于徐玖的询问，远古意识并没有任何隐瞒，控制着莫尔顿的身体接着说道，
“我们尝试过无数种可能，最终在余烬文明得到了一个或许可行的结果，于是选择将散落在各处时空的圣哲之晶碎片集中起来，而他们也确实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在他们所在的时空中，支配者们遭到了强硬的压制......”
毫无疑问，远古意识口中所谓的“余烬文明”就是当下出现在荒原上的各处特异区内的遗迹文明。
种种迹象显示遗迹文明确实压制住了邪祟并且将它们大规模的封印，而徐玖手中的圣哲之晶碎片来源基本也都能跟特异区扯上关系。
当然，除开他自身所掌控的那一枚。
“遗迹文明最终遭到了毁灭，不是吗？”
想到自己曾经在各大特异区内看到的灾难性的场景，下意识的蹙紧眉头问道。
“是的，他们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了圣哲之晶的力量并将其用于封印支配者，可是就像你们看到的那样，封印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话题还是回到了与邪祟们之间的战争无可逃避的关键问题，
“它们是不死的，封印只能让它们沉睡，时间站在它们那一边......余烬文明发现了这一点，他们尝试过用另一种方式来打败这些支配者，只不过在完成前便遭到了支配者们的大举进攻，彻底被摧毁。”
“特异区内的遗迹......”
“那是我们用这个强行保护下来的，通过白色空间，我们将一些已经被封印的支配者和蕴藏余烬文明技术的遗迹送往其他的时空，希望能有新的文明继承它们并将其延续下去。”
远古意识举起手中的白色光团，向徐玖解释着它们曾经的计划。
此世徐玖终于明白为什么大部分亚级特异区里都会存在被封印的邪祟。
这根本不是巧合，而是那些远古智慧种族为了拖延邪祟们复苏的时间刻意做出的安排。
“你刚才说余烬文明已经找到了另一种方法......我想知道是不是跟月冕教派有关？”
脑海中浮现出不久前在不死之王遗迹中得到的信息，徐玖迅速意识到自己可能误打误撞的走上了余烬文明留下的另一条道路。
“那是余烬文明至强势力联合制定出来的计划，他们为此创造了一座特殊的城市，其本身便是一座巨大的法阵核心，亦是余烬文明计划的最终实验场。”
“你知道怎么去吗？”
几乎是在远古意识提及城市的瞬间，徐玖就知道他说的必然是那座天空城！
余烬文明遗留下来的核心基地，那儿无疑承载着余烬文明最为先进的技术和最后的希望。
“不，我们的种族在战争中失败，只能尽力以白色空间将它送去现实与梦境的间隙，我们无法获知它的具体位置，同样的，支配者们也找不到......你是被选中的人，你必须找到它......你的碎片不够，那座城市的核心内留有两枚碎片，你还需要找到两枚！”
远古意识打量着徐玖，精神力毫不遮掩的扫过他的身躯，做为圣哲之晶的创造者之一，它轻而易举的确定了徐玖持有碎片的数量。
“两枚？”
徐玖表情错愕的看向远古意识，
“我现在应该还缺少五枚碎片，天空城内如果保存着两枚，那应该还剩下三枚碎片不是吗？”
“还是两枚，因为我们的遗迹中保存着一枚碎片，那是用于保护遗迹的能源核心，只要进入遗迹，我会将它赠与你，这是我们当初选择将它封存的目的之一。”
因为圣哲之晶的存在，远古意识似乎极为看重徐玖，直截了当的给出了答案。
“你们认为我能成功？”
从刚才开始，徐玖就察觉到了远古意识话里话外都有要将一切都寄托在他身上的意思。
“不，失败的可能性更大。”
远古意识侧过身，可能是对莫尔顿教授的身体掌握的越发熟练的缘故，向着徐玖露出了一个十分干涩的古怪笑容，
“如果能够轻松成功，支配者们早就被彻底驱逐，而不是如今这样陆续醒来，准备掌控这个世界，余烬文明的计划能否达到最终的目标同样是个未知数。”
“那你为什么......”
“绝对的失败和有微末可能的成功，你会选择哪一个？”
“我明白了......”
徐玖看着前方风雪中若隐若现的飞梭，沉声说道。
对于眼前的远古意识而言，它的种族已经在数万亿年前的战争中崩溃，支配者们的胜利或失败，受难的是这个与它没有任何关联的时空。
要说唯一的意义，便是它希望证实它所在的种族曾经做出的努力不会付之东流。
也正因为如此，远古意识选择支持徐玖，不过是在漫长的失望和绝望中做出的又一次尝试而已。
徐玖要是失败。
无非是一切重启或是彻底崩毁。
“我会成功的！”
感受着体内的圣哲之晶，临到飞梭前，徐玖再度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