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散了,大家伙三两成群出去观光了,言念也想出去看看风景,却被江北渊搂着往电梯的方向走。
言念:“干嘛啊,咱不是刚从酒店出来的吗?”
在棋局笑意对她的男人,现在冷下脸来。
“赵权看着比你老公年轻?嗯?”
“啊?”
言念反应过来了,眼珠子狡黠地转了两下。
“我那不是看他太可怜,所以才安慰他的嘛,他哪有你长得帅,五官这么好看,身材也这么好,跟画报走出来的模特似的。”
“哦。”
江北渊声线轻飘飘的,眉头一拧,“那谁年轻?”
言念:“……”
忽然发现,这人秋后算账的本事真是要人命。
“你年轻行了吧!江老师最最最年轻了!”
江北渊似乎终于满意了,眉头稍稍舒展开来,电梯门开了,他牵着言念的手走了出去,刷卡进了总统套房。
已经快到中午,外面阳光正好,细碎斑驳的光影落在地上,一并落在二人的后背上。
言念眼睁睁瞧着江北渊把外面的外套脱了,里面只穿着白色纯棉的长袖。
“过来帮你老公脱这件。”
“干嘛?你自己有手不是么,自己脱啊!”
“江太太,你今天输了。”江北渊看向言念,一字一句。
“输什么?”
“你那盘棋下得很烂,”江北渊字字珠玑,“输给俞莉莉,我是保全你的面子,输给你,我是故意放水。”
“瞎说!我是凭真本事赢的你好不好!”
言念表示,自己和江北渊下棋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被他放水的觉悟。
江北渊双臂还着胳膊,,你老公为什么后半局走中路。”
“你——”
言念卡了一下壳,右眼皮猛地跳个不停。
“因为你笨!”
“哦?”
“知道了知道了,”
她不服气地咬了下嘴唇,复又松开,饱满粉嫩的唇上一个齿印,眼底盛满她的气恼,“算我输了,你故意放我水,行了吧?”
“所以给你老公脱衣服。”
“切……”
言念这才不情不愿走了过去,帮他把那件白色的长袖脱了。
其实她看这件衣服也挺不顺眼的,和俞莉莉撞衫了,俞莉莉肯定是故意的。
正想着,那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忽然俯身抱住她,气息温热落在她耳畔:
“我一辈子都给你放水,你一辈子呆在我身边,好不好?”
“……”
跟江北渊的一辈子。
言念尤为动容,刚想信誓旦旦地点头说一句“好的!”,身体顿觉一阵熟悉的异样。
她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推开了江北渊。
方才还激动欢喜的小脸,现在垮下来,神情也变得淡然下来。
江北渊挑眉瞧她,“怎么了?”
言念勉强勾起嘴角,笑了笑,笑得极为牵强,“我好像,来大姨妈了……”
空气沉默了两秒钟。
有什么东西,似乎在沉默中一并死掉了。
来大姨妈,就意味着没有怀孕。
意味着这些天的努力,都白费了。
“带那个了吗?”江北渊微微俯身同她平视,神情如常,声音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