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兄弟,既然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关系已经拉近许多的二长老麻德彪端着酒杯对纪墨笑道:“说起来,我们都还不知道纪兄弟你究竟是什么境界呢。。 。”
“对啊,能打杀了‘色’魔,料想纪兄弟修为定然不浅啊!”十长老麻德富也附和道。
其他几个长老也都你一言我一语的,莫不是想探知纪墨的深浅。纪墨笑着目光一一扫过他们每一张脸,这一番吃喝,纪墨已经看出来这麻家的十大长老也并非都是一条心思。
加上太上长老只不过十一个人而已,但隐隐却是分成三个阵营的,其中太上长老麻长岭和五长老麻德水八长老麻德寿十长老麻德富是一路人,大长老麻德道二长老麻德彪和六长老麻德宁九长老麻德宝又是一路人,最后三长老麻德高四长老麻德清七长老麻德华又是一路人。
纪墨也分不出哪一派是正面哪一派是反面,反正在纪墨看来都差不多,大概没有哪个是他这阵营里的。
“呵呵……”纪墨当然是不想回答,他两眼一翻白,“噗通”扑在案几上,把面前的酒杯菜盘子什么的全都推倒在地,摔得“稀里哗啦”,而他却是鼾声如雷,醉过去了。
“纪兄弟?可不要装醉啊!”五长老麻德水笑道:“你可还没我喝得多呢!”
“逃酒可不好哟!”六长老麻德宁推了推纪墨,发现纪墨醉得如同烂泥一般,回头冲大长老麻德道挤了挤眼睛。
麻德道看了看太上长老麻长岭,麻长岭道:“既然纪小友喝多了,那便来两个人把他扶回到房中休息去吧!”
旁边便有奴仆丫鬟过来,把一滩烂泥的纪墨架起来,送出了‘门’外。
“好了,既然客人都醉了,咱们今日之席便就此为止吧。”麻长岭转而看向三长老麻德高道:“德高?德高?”
麻德高早就趴在桌子上睡得口水流涎了,麻长岭微微一笑,又喊七长老道:“德华?怎么样?”
七长老麻德华不知何时滑到了桌子底下去,鼾声如山。
“德清?”麻长岭再看四长老,只见四长老麻德清仰天张着大嘴在打鼾,连小舌头都能看见。
于是麻长岭和大长老麻德道相视一笑,麻德道招了招手:“来人,把三长老四长老和七长老都送回去休息吧。”
立刻便有奴仆们过来把三位喝醉了的长老抬了出去,而这里剩下的八人,却是个个眼睛发亮,毫无醉意。
“他们应该都醉过去了吧?”五长老麻德水不太放心的问道。
“放心吧德水。”麻德道笑道:“这酒号称‘神仙醉,’据说就连神仙喝了这一小瓶都会醉倒呢。而且对修道之人有益无害,只不过会让人昏睡几日而已。那纪墨肯定不会觉察,就算他是谪仙,也得醉倒了!”
“这酒得来不易,倒是便宜了他们。”二长老麻德彪冷笑一声,然后对麻长岭道:“无论如何这次我们两方合作,先把家主一支打下去再说。”
“不错,否则我们两方都没有机会。”麻长岭摆了摆手:“好了,接下来咱们便依计行事吧!”
平时这麻家人口颇多,今日却奇了怪了,两个下人架着纪墨走,一路上都没碰到过人。
不过他们却没把纪墨给架到独‘门’小院去,而是送到了潘翠云的院子里。
“文贵家少‘奶’‘奶’在吗?”下人叫‘门’,便有潘翠云的丫鬟过来打开了‘门’,道:“少‘奶’‘奶’在,你们有何事?”
“这是少‘奶’‘奶’的恩人。”两名下人道:“刚刚在酒宴上喝多了酒,我们本要把他送回到他的住处,但他定要先来见少‘奶’‘奶’,言道有话要和少‘奶’‘奶’说。”
“这……”那丫鬟便觉得有些不方便,刚要说什么,里面潘翠云听到了,连忙走出来道:“快把恩人请进来吧。”
两名下人便把不省人事的纪墨架了进去,却是径直放到了‘床’榻之上。
“你们这是做什么!怎能随意把个男人……”丫鬟见了便喝骂那两个下人,两个下人道:“恩人醉了,怕椅子上坐不住。少‘奶’‘奶’,您说呢?”
潘翠云看纪墨的样子,也没奈何,只能道:“恩人已经醉了,不如你们先把恩人送回去吧。”
“少‘奶’‘奶’,恩人说是定要见你,有话要说,我们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您也别难为我们了,不然我们这就去‘弄’醒酒汤,马上就回来。”两个下人说着便往外跑,急匆匆的便出去了。
潘翠云不禁蹙起娥眉,她如今是寡‘妇’了,纪墨一个大男人进来岂不是瓜田李下?但让她把纪墨这恩人丢出去,她又做不到。
那丫鬟便只管抱怨下人们做事没眼‘色’,忽听外面有人唤她:“翠‘花’,翠‘花’……”
丫鬟顿时心里长草了,不时往外瞅一眼。潘翠云识得那声音,知道是丫鬟翠‘花’的相好小‘花’奴,便笑道:“行了,便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快出去看看吧!”
翠‘花’陪着笑脸告声罪,然后提着裙裾跑出去了。
潘翠云看了看‘床’头睡熟的孩子,见孩子睡得安稳,便又去看纪墨。见纪墨大半个身子躺在‘床’上,双脚还悬在外面的,拧着身子极不舒服,犹豫了下,终于还是过去帮纪墨脱下了鞋子,抱着纪墨的双‘腿’轻轻放到‘床’上。
便在此时,刚刚把纪墨送来然后说去‘弄’醒酒汤的一个下人闯了进来,指着潘翠云大叫道:“好哇!果然有‘奸’情!快来人啊!文贵家少‘奶’‘奶’不守‘妇’道跟人偷情啦”
他这么一喊,另一个下人也跑了进来。跟着“稀里哗啦”的麻德彪麻德寿麻德宁麻德寿等等长老一股脑都涌了进来,把房间里给堵了个严严实实,个个指着面无血‘色’的潘翠云叫道:
“好一对‘奸’夫****!”
“早就看你们之间眉来眼去的有问题,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何话说?”
“我看文贵少爷只怕根本就不是‘色’摩死的,而是被这对狗男‘女’给合谋害死的吧!”
“是了是了,若非如此,为何两位执事说未有看到那‘色’魔的尸体?”
“还敢冒充是我麻家的恩人!哼,喝多了酒便现了原形吧?”
这些长老们个个冷言冷语冷嘲热讽尖酸刻薄,而且竟然你一句我一句的就脑补出了个剧情来。
忽然有人叫道:“太上长老和大长老也来了!”
跟着人群一分,麻长岭和麻德道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潘翠云刚刚被长老们给说的毫无还嘴的余地,这时急忙想跟麻长岭解释,却没想到麻长岭满面怒气的进来第一句话就是:“家‘门’不幸啊!”
潘翠云顿时感觉晴天一声霹雳,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床’边。麻长岭这一句话,无疑是给这事情定了‘性’,这么多长老都统一阵营,毫无疑问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她急忙想在人群中寻找跟她亡夫亲近的三长老麻德高四长老麻德清和七长老麻德华,但是却并没有这三位长老的影子。
潘翠云也不是傻子,生在大家族嫁在大家族,她也见的多了。瞬间她便明白过来,她和纪墨被算计了!
“你们……”潘翠云脸‘色’苍白的刚要说什么,立刻就被大长老麻德道打断了,麻德道厉声呵斥道:“‘荡’‘妇’!事情已经摆在眼前,分明就是你勾结‘奸’夫杀害了我们文贵,然后还想让这‘奸’夫冒充恩人,明目张胆的进入麻家,跟你鬼‘混’!
“哼!我们文贵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竟然如此蛇蝎心肠的害死了他?难道你就不为你们的孩子着想下吗?”
“孩子?我看那孩子也未必是文贵的吧!”麻德水‘阴’阳怪气的道:“遇到了‘色’魔,传奇境的文贵死了,吃‘奶’的孩子却活着。你们不觉得可笑吗?我看呐,这孩子根本就不是文贵的,就是这‘荡’‘妇’和‘奸’夫的杂种!”
“原来如此!”麻德彪指着潘翠云恍然大悟道:“我懂了!他们害死了文贵,然后想要共同扶这吃‘奶’的孩子上家主之外,但实际上孩子只是傀儡,他们要暗中‘操’控麻家。等孩子长大之后,顺理成章的接过权力。到时候,咱们麻家的家主,还不知道是姓什么的呢!”
“真是下得好大一盘棋啊!”麻德宁拍起了巴掌:“佩服佩服!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早就心有怀疑,如今被我们撞破了真情,哼,断然不能让这对‘奸’夫‘荡’‘妇’得逞!太上长老,大长老,请两位决断吧!”
他们这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排练过,一个接一个说话跟机关枪扫‘射’似的快节奏,如果纪墨是醒着的话,他一定会有种在看《让子弹飞》里黄四郎张麻子和师爷三个影帝飙戏的即视感。
“哼!‘奸’夫‘荡’‘妇’,不但通‘奸’生子,而且更谋杀了我麻家的家主继承人,当依照传统将他们千刀万剐!”麻长岭黑着脸大义凛然道。
“千刀万剐太残忍了,不如简单点儿”麻德道做出悲天悯人的样子叹了口气道:“斩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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