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不知道本官可否前去查看下安放圣物的地方?毕竟,本官只从你二人口中听说一些事情,总是有些什么是不能发现的。”安芷道。
“是是是,安大人说的是,这自然是得去看的。”见安芷肯插手这事,李念自然一切要求都答应,不顾姜池略带犹豫地脸色,直接一口答应了下来。
“姜将军,不知道你是否有何难处?”安芷自然是发现了姜池的不乐意,便直接问道,若是姜池再有半点犹豫,她便顺手推了这趟浑水,毕竟若是不配合的话,她也是无从下手的。
“姜将军只是昨夜饮酒多了因此身体有些不舒服罢了。”李念赶紧出来打圆场,“姜将军,你说是不是?”
李念飞快地朝姜池使了个眼色,姜池立即回应道:“是是是,昨夜许是饮酒太多,本将军只是因为身体不适因此脸色有些不太好,安大人,请随我来。”
姜池和李念在前头带路,安芷跟着身后。
姜池要藏圣物的地方自然是不会太简单,安芷跟着姜池和李念到了一间有着将士把守的房间面前。
为了不被人发现何处是将军府的重地,因此姜池故弄玄虚,弄了好几处地方,又隔了几处出来,弄成一个迷障,其实,其中只有一间屋子才是正确通往那摆放圣物的地方的。这是李念在去的路上跟安芷说的,因为这个重地是专门用于存放圣物的,因此李念也是知道放在何处的。
“将军,李大人,安大人。”安芷一行人走到其中一处将士把守的房间前,负责守卫的将士们道。
姜池摆了摆手,看守的将士们立即让开。
“安大人,请。”姜池道。
安芷跟着姜池和李念走了进去。
进屋之后,姜池立即关上了门,而李念则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
“这圣物摆放之地必须合我二人才能进入。”李念解释道。
“如此十分妥善。”安芷点了点头道,毕竟是一样事关重大的东西,总是谨慎点好。
然而就是因为西城太守和西城大将自认已经慎之又慎,还能在拜访圣物的盒子上出现纸条,这才是让他们惊慌失措,甚至不惜告知这么大的秘密给她这么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人的原因吧?
安芷这般想着看着姜池随即也掏出了一把钥匙,然后两人先后在门上的锁孔内相继塞入钥匙,这钥匙并不似普通的钥匙一般进去便能开门,而是李念与姜池二人根据一定顺序来开。
“这,莫非是九宫连环锁?”看了好一会儿,安芷终于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惊呼道。
“安大人果然是见多识广,居然一下子便认出了这锁。”李念道。
“这九宫连环锁不是已经失传了许久了么?为何,为何在此处竟然还有一把?本官记得大夏史书记载,这九宫连环锁制作工艺极其复杂,就连当年发明这锁的人机枢也只制成了屈指可数的几把,而这些九宫连环锁都在机枢觉得自己大限将至之时均数毁去。”安芷道,“没想到,本官竟然能在此处看到这种失传的锁。”
“安大人,史书岂能尽信?没错,当年机枢的确是毁了九宫连环锁,却不是全部,这把锁应该是这世上最后一把也是唯一一把九宫连环锁,若是没有本官和姜将军手上的钥匙,应当是决计开不了锁的,更何况,即使有了钥匙,不知道开锁顺序,这锁也应该打不开。”李念道,若是在一个月前,有人问他九宫连环锁如何,他定然是说,若有此锁,无论什么东西都能锁住,然而,自从与姜池一起在安放圣物的地方看到那张纸条之后,他便开始了怀疑,毕竟这九宫连环锁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若不是姜池偶然间得到一把,他也不会知道这个锁的存在。
“只是,若这锁真如传说中的这般神奇,那么,出现在存放圣物处的纸条是怎么回事?”安芷道。
安芷的一番话本是无心,但是却是说出了李念心中的怀疑与不安,李念的脸色瞬间变的很是难看。
这个时候,门正好开了,露出了通往暗室的通道,“嘎吱”的响声打破了尴尬的寂寞。
“还是先进去看一下吧。”姜池打圆场道。
安芷与李念再没有说什么,跟着姜池走进了暗室。
姜池走在前边,他自怀中掏出火折子一路点着灯火,照亮前方的道路。
暗室里的路弯弯曲曲,十分曲折,安芷跟着姜池和李念不知道绕了多少弯弯道道,终于是来到了一个房间内。
姜池走在前面,点亮房内的烛火,然后吹灭了火折子。
这是一个摆满了满满的兵器的屋子,若不是姜池和李念提前说过这里面有西城的圣物,任是安芷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这里会有西城圣物。
“安大人,请你稍等。”李念道,随即便与安芷站在一旁,而姜池则是脱去了外面的衣物,搓了搓手,接着,他去推动一旁的一个兵器架子。
乍一看,这兵器架子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姜池却是屏住了气,使了很大的劲在推这个兵器架子,当然,更让人感觉奇怪的是,这个架子竟然一开始纹丝不动,直到后来才慢慢地随着姜池的用力挪动了起来。
等到姜池放开这兵器架子的时候,它几乎已经被移动了一大半了。
“李大人,该你了。”姜池退到一旁道。
李念点了点头,走上前,不知道在退开的兵器架子后拨弄了什么东西,那兵器架子缓缓挪开来,露出了后面的玄机。
竟然是一个暗室。
暗室中的暗室!安芷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了一下。
能建造出暗室中的暗室中的工匠定然不凡,然而一般建造这般暗室的工匠要不就是隐姓埋名,从此再不接触这一类,要不便是建造完毕后便被雇主家灭了口。因此慢慢地,能建造这种暗室的工匠是越来越少,倒不是因为这手艺太难,实在是为这手艺所冒的风险实在是太大,倒还不如安安心心做一个工匠,过自己平凡的日子。